“你既然已經落敗,當然要兌現承諾,這隻血魂幡,我便作為戰利品收了。”方天佑從山童手中接過血魂幡,淡然地看向沙鴻飛道,那神情,就好像剛才他只是在看了一場戲,根本就沒有參與搏鬥。
“血魂幡不但材料難得,能夠有如此威力更是沙家經營了數代的結果,你怎麼敢真的拿,再怎麼說沙天師現在也是你華夏的客人……”沙鴻飛其中一個同伴不滿地看向方天佑道。
“今天這裡舉行的是修煉者之間的較量,只有強弱之分,沒有身份地位之別,你們若是不服,可以再和我賭鬥,只要拿得出讓我心動的賭注,我隨時奉陪。”方天佑嘲弄地看向沙鴻飛以及他的三個同伴道。
沙鴻飛四人頓時被嗆得啞口無言。沙鴻飛與方天佑之間的賭鬥,剛才可是說得清清楚楚的,如果沙鴻飛落敗,血魂嶓就要歸方天佑。
現在沙鴻飛已經受傷,而且他的怨靈厲鬼被斬殺四五層,血魂幡不但威能大減,還被山童給奪了去,毫無疑問,這是沙鴻飛敗了。
如果不是顧及沙鴻飛英度尼西國代表的身份,只怕剛才山童就能夠趁機將他誅殺了。連修為戰力最強的沙鴻飛都不是方天佑的對手,其他人就更加不用說了。
安巖見沙鴻飛一方實際上已經預設服軟,連忙插開話題朗聲說道:“沙天師,雷教主,我看你們之間的決戰不如就到此為止吧。大家打成平手,既於打鬥中發洩了夙怨,又沒有因為任何一方出現大的傷亡而激起新的仇怨,這樣不是很好嗎?”
對此,雷陽德當然沒有異議了。沙鴻飛卻是有心要掙回面子,奪回血魂幡,因為血魂幡對於他,對於所在的沙家來說,實在是太珍貴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自己很清楚,血魂幡的祭煉並不是簡單的吞噬人的生魂就行,還牽涉到不少秘法,要做出不少的犧牲。
煉製血魂幡的材質不說,每祭煉一道生魂,還得要祭煉者獻上自己的精血,而且越到後面,需要的精血越多。以致於一個人的精血根本不夠用,必須幾代人不斷努力,才能祭煉出一面強大的血魂幡。
方天佑奪去他的血魂幡,不但奪去了沙鴻飛的最強手段,也等於間接將沙家推向了低谷。如果讓英度尼西國其他修煉勢力知道沙家的血魂幡被奪,沙家不但要遭到他們的嘲笑,還會遭受到他們的欺凌。
因為沙家一直就是靠著以血魂幡為主的黑暗術法鎮懾住那些修煉勢力的,現在血魂幡一失,他們就會變得肆無忌憚起來。沙家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必須要夾著尾巴做人了。
因此沙鴻飛不甘心就此失去血魂幡。然而,不甘歸不甘,沙鴻飛卻是沒有絲毫辦法。方天佑剛才的話說得很明白了,只有憑戰力打敗他,他才會將血魂幡歸還。
手持血魂幡都打不過方天佑,現在血魂幡已失,沙鴻飛當然知道自己更加不是方天佑的對手了。
沙鴻飛呆呆地愣在當場,表情變幻不定,最後終於化為一聲不甘的輕哼,轉身朝著湖心島邊栓停著的一隻快艇走去。
雖然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安巖的話,但大家都明白了他的選擇。血魂幡已失,他掀不起什麼浪了,留在這裡也是丟人現眼,只有聽安巖的話,雙方算作平手結束這一場決戰。
實際上如果再打下去的話,受了傷,失了不少精血,又沒有了血魂幡,沙鴻飛很可能不是雷陽德的對手了。
沙鴻飛四人上了快艇,雷陽德和方天佑也落到湖心島中。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方天師的驚人手段讓雷某十分佩服。”雷陽德面色誠懇地向方天佑拱手行禮道。
如果不是方天佑及時出手,他以燃燒精血之法對戰沙鴻飛,只怕也最多落下個兩敗俱傷的結果,而且自己還可能因為精血燃燒過多,一戰之後修為暴跌。
“小事一樁。”方天佑擺了擺手道,“雷教主以燃燒精血為代價提升潛力,雖然勇氣可嘉,卻實在是不可取。好在我勸戰後,你及時停止了精血燃燒。不過,就算如此,我看你的身體損傷仍然不小。這樣吧,既然我來督戰,雷教主又是自己人,我贈你兩滴靈液,保準你的身體三天之內能夠復原。”
方天佑說完,真的贈送了雷陽德兩滴靈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