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這陰陽師難以接受的是,自己一直盡心盡力為老祖培養血食祭品,借老祖續命。現在老祖竟然要用自己的命去延續他的命,這比讓他直接被人擊殺還難受數倍!
“怎麼,難道你不願意救我嗎?”而看見他臉上的掙扎之色,甲賀千雄的聲音已經寒冷如冰,目光如刀般地凝視著他。
“我……”那陰陽師聲音一顫,牙齒狠狠咬著,但卻無法說出一句話來。
圍攻方天佑的陰陽師中,有一位天師境界,一位偽天師,三位大師後期。面對五人的法術攻擊,方天佑絲毫不敢大意。
一邊極力施展“真靈拳印”和“神識刀芒”與五人遊鬥,一邊思考著退敵之策。如果換在平時,方天佑拼著消耗真元和神識要擊退這五人不難。
問題是現在身處敵人的巢穴中,自己如果消耗太多,面對更多的敵人時,那就成了甕中之鱉了。
更何況現在時間緊迫,方天佑還要趕著去查探通道深處的秘密呢。那一聲似人似獸的吼叫十分怪異,甲賀千雄雖然回來了,甲賀百代卻還在通道內,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看著甲賀千雄和陰陽師們的表現,方天佑腦海中靈光一現,似乎想到了什麼。
在方天佑思考對策時,甲賀千雄見那陰陽師還在猶豫,已經等不及,縱身撲向了那陰陽師,張嘴就朝著對方喉嚨咬去。
此刻在天罩結界的反噬下,他幾乎油盡燈枯,剛剛長出的頭髮漸漸脫落,面上漸漸沒有血色,若是不能夠及時汲取到純粹的精血,他只怕要馬上老死!
“不……”那陰陽師反應過來,本能地朝著甲賀千雄身上一推。“叭”的一聲,甲賀千雄竟然被推得踉蹌後退,悶哼一聲四腳八叉地摔倒在地上,連掙扎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
“哼,你們所謂的老祖已經是重傷垂死。他如果想要保命,可不是吞噬你們當中一個人能夠做到的,只怕最少得你們六個的精血一起吞噬了才能保住性命。至於要完全恢復,那就不知道要吞噬多少精血了。”
方天佑見狀,一邊以“真靈拳印”和“神識刀芒”與五位陰陽師遊鬥,一邊勸說著在場的陰陽師道。
他知道這是一個挑起他們內訌的機會。這些陰陽師雖然願意忠心於甲賀家族,效命于靖國神宮,但是身為已經是大師境界以上的陰陽師,他們更加懂得精血的可貴,也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和好不容易煉就的一身修為。
讓他們就這樣心甘情願的貢獻出一身精血,顯然他們是不願意的,更何況他們已經見多了那些被吞噬了精血後的忍者們的慘狀。
“別聽他胡說,我可以先吞噬一人的精血暫時吊住性命,然後你們再慢慢去外面想辦法抓來更多的忍者供我吞噬。或者你們齊心將這個華夏人拿下,只要吞噬了他的精血,我就能夠完全穩住壽元了。”甲賀千雄趴在地上,用充滿怨恨與歹毒的眼神看向方天佑道。
與方天佑交戰的五人聞言,精神一振,出手間又加緊了力道。那個被甲賀千雄指名要吞噬的陰陽師則是本能地遠離了自家老祖。
“甲賀大右,難得老祖看上你,你就先獻出精血吧。”其中一個圍斗方天佑的陰陽師一邊攻擊著方天佑,一邊勸說道。
“你說的輕巧,你平時不是處處宣揚願意為神宮付出一切嗎?我和你換下位置,我加入戰鬥圈,你來獻出你的精血吧!”那推開了甲賀千雄的陰陽師說道。
“你……”那勸說的陰陽師頓時說不出話來。顯然他自己也是捨不得這條性命的。
“誰獻出精血都沒有用。伊賀武社的忍者已經全部被埋在了富士山中,你們到哪裡去找那麼多忍者供你們的老祖吞噬。”方天佑冷笑道。
在場六位陰陽師、還有甲賀千雄聞言,心頭都是一凜。方天佑所說確實意味著,他們已經找不到多少高明的忍者了。
更麻煩的是,方天佑的語氣中,分明透露著,伊賀武社的事情,與他脫不了干係。他先毀了伊賀武社,現在又跑來對付甲賀神宮!
“至於拿下我,更是一個笑話,連你們老祖都傷在我手下,你們覺得你們能拿得下我嗎?!剛才破壞天罩結界的神火,我還有,只是不想拿來對付你們,想留著對付神宮最裡層的危機而已。
當然,如果你們想試一試的話,我也不介意先送你們一場大火,大不了放完火我就跑了,不去管神宮最裡層的東西了。”方天佑語氣冰冷,語氣中分明帶著威脅。
“別聽他的,快去求援,一起將他擊殺!”甲賀千雄的聲音越來越虛弱,語氣越來越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