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佑沒有心情和那些吃串吹牛的青年們同桌,當然就找到了最邊上的角落的桌子坐了下來,也不點單,讓服務員隨便撿特色的來一點就是了。
服務員點頭剛轉身去忙活,一個衣衫破舊的老頭也來到了攤位前。查探了一下沒有空位,只有方天佑是獨自一人就坐,於是走過來問道:“年青人,方便讓我坐下不?”
方天佑抬眼看了看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淡然道:“老人家請便,桌子是老闆的,你想坐就坐吧。”
“那就謝謝你了。”老頭客氣地朝方天佑說完,又轉身衝著正忙著燒烤的老闆喊道,“老闆,一瓶一斤裝的二鍋頭,一盤毛豆,三十串羊肉串,二十串牛油。”
“好咧,一會就好。”老闆當即應答道。他雖然奇怪這麼個看起來窮困潦倒的老頭,竟然會來吃烤串,但一來都是客人,老闆不好低看人家;
二來也搞不清楚他和同桌的方天佑是什麼關係,怕因為看不起這老頭而得罪了方天佑,所以他決定還是按老頭的意思幫他準備好東西。
“老人家年紀不小了,竟然還這麼好酒,不怕喝垮了身體?”反正閒來無事,方天佑索性與這老頭閒聊起來。
“我這輩子就好這一口。這可是好東西啊,得意時可以‘酒逢知己千杯少’,煩憂時又可以‘一醉解千愁’。”老頭談起酒來,倒是頭頭是道。
“不過你的身體似乎並不允許你這樣的酗酒吧。”方天佑本能般地提醒道。
“哦,年青人好眼力啊。不過,年紀到了這個份上了,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該喝喝,該吃吃。”老頭揮了揮道,那神情說不出是落寞還是灑脫。
方天佑正準備說些什麼,燒烤攤突然喧囂起來。一群十來個敞著胸口,橫披著上衣的小青年氣勢囂張地來到了燒烤攤前。
“都散了散了,今天這攤子,我們兄弟們包了,其他的人都趕緊滾蛋!”其中帶頭的一位小青年衝正在吃燒烤的客人們嚷道。
“憑,憑什麼,我們的東西這才剛上呢!”一個正在吃串的年輕人,脾氣看樣子也有些火暴,不顧身邊朋友的暗示,不滿地說道。
那帶頭小青年見有人不服,臉上更加不耐煩起來,指了指那位吃串的年輕人說道:“把他連同他的烤串給我一起丟到那邊垃圾桶裡去!”
“好咧!”當即就有數個小青年一起撲了上去,將那年輕人推搡出燒烤攤,然後抬了起來真的丟到了那邊的垃圾桶裡。
年輕人的朋友想上去幫忙,卻被其他的小青年給威脅著攔了下來。那被丟到垃圾桶的年輕人,見對方人多勢眾,也識趣地沒有再多說什麼。
“你們還不走,是不是也要等著被丟到垃圾桶去啊。”那帶頭小青年又惡狠狠地看向其他食客道。其他人見狀,哪裡還敢多停留,都一鬨而散。
老闆和服務員眼見小青年們來勢洶洶,也不敢多事,連客人們的燒烤錢都沒有敢攔下來收取。
“二狗,你說咱們老大請陳少爺吃宵夜,就在這麼一個破地方,會不會顯得小氣了啊。”一個小青年走到那帶頭青年身邊說道。
“你懂什麼,陳少爺今天受了氣,還被他們頭兒訓了。哪裡還敢去其他高檔會所,所以老大才趁機請他到這麼個不引起人注意的小攤上來放鬆放鬆。”那叫二狗的帶頭小青年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老大還真會把握時機,在這裡請客又實惠,又能夠讓陳少爺承咱們的情!”那小青年奉承地說道。
“那是當然……”二狗似乎挺為自己老大得意,可隨即他臉色又猛然陰沉了下來,原來,他發現方天佑和那個老頭竟然還傻傻地坐在原地,一點都沒有要走開的意思。
“喂,你們那一老一小是怎麼回事啊,耳朵聾了!”二狗憤怒地指著兩人道。
“老人家,看來你的酒應該換地方喝了,人家都來趕人了呢!”方天佑好意提醒那老頭說道。
“酒沒喝到,我哪裡有力氣走路,要走你走吧……老闆,快把我的東西上來!”老頭衝方天佑搖了搖頭,又衝著老闆喊道,似乎根本不知道二狗一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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