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一直以來都是術法之都,術師的地位遠高於普通人。像梁平安這樣的天師,就像是港首見了都要行弟子禮,那些公司企業老總更是以巴結上一位強大術師為容。
鄭逸倫哪怕得罪首富李仕成的人,甚至得罪港府官方人物,鄭冷夥都有迴旋活動的餘地,可是他要是得罪了一位天師,對方哪怕要殺了他,也只能怪他倒黴了。
更何況他得罪的還是現在風頭正勁的少年天師方天佑!鄭逸倫一時頓時嚇得大驚失色,除了已經跪倒的鄭逸倫,其他同伴和保鏢們也是紛紛跪倒在地上,嘴中忙不迭地大呼“天師饒命,天師饒命!”
“剛才不是說要生死不論,將我丟出去,還要我的兩位朋友陪你過夜嗎?此時才知求饒,不顯太遲了嗎?”方天佑卻是冷笑道。遇到可以欺負的人,就儘量囂張,不如對方時,才忙不迭地求饒,這就是這些紈絝的本性。
如果今天他們遇到的不是方天佑和蕭夢寒三個修煉者,而是三個普通人,那今天兩女是肯定在劫難逃了。
鄭冷秋聽鄭逸倫竟然對方天佑說出如此狂妄下流的話來,剎時面如死灰,知道今天的事,只怕不是磕頭認錯這麼簡單了,連忙搶聲說道:“方天師,我這就將他逐出鄭家,今後任他自生自滅,只求方天師饒犬子一命!”
“什麼,爸,你可不能這樣啊!”鄭逸倫一聽,頓時如喪考妣。他本就是一隻寄生蟲,沒有了鄭家,他靠什麼生存!
更何況這段時間霍家等富豪財富移主後,霍植衝等原本港島有名的闊少,被從自家別墅趕了出來,流落街頭的慘狀,鄭逸倫等人也是有目共睹的。
“趕不趕出鄭家是你鄭家自己的事情,與我的懲罰無關!天師不可辱的道理你應該懂!”方天佑卻並不打算買鄭冷秋的賬。
“方先生,先師在世時,也曾經與鄭董有過一些交往,還望方先生看在我師門一脈上,饒他兒子一命!”周暢也連忙出來為鄭逸倫父子求情。
“好吧,死罪可免,活罰難饒,斬你一臂,算是給你個教訓,以後莫再為惡!”方天佑淡然說著,右手凌空虛劃,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見到鄭逸倫的一條左臂掉到了地上。
整條左臂齊肩而斷,好像被什麼利刀一舉斬斷,傷口極為平整。切割速度之快,鄭逸倫都沒有第一時間感到疼痛,直到看清地上自己的斷手,連感覺一陣鑽心疼痛,慘呼一聲,暈死了過去。
“逸秋……”鄭冷秋見自己兒子被斬斷左臂,肉疼不已,他很想過去救援,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周暢驚異地看著鄭逸倫左臂上的傷口,對方天佑的敬畏又增加了一層,這樣的虛空傷人,就算他師父陳居齋也做不到這樣輕巧。
“方先生……”看著鄭冷秋哀求的目光,周暢又不得不以詢問的態度試探著看向方天佑道。他知道方天佑今天不殺鄭逸倫,已經算是給陳居齋面子了,倒也並沒有怪方天佑出手狠辣。不過他也不知道方天佑是不是已經消氣,自己或是鄭冷秋現在是不是可以出手救鄭逸倫。
“我的懲罰已經由我自己執行,你救不救他,是你們的事情了。”方天佑冷然道。鄭冷秋等人一聽,卻如獲大赦。
“謝方天師饒命,謝方天師饒命!”一眾紈絝又磕了幾個響頭這才扶著鄭逸倫匆匆離場。
鄭冷秋也是連聲稱謝,這才匆匆離去。至於修復法器的事情,他自然也是沒有臉面再說了的。
誰讓自己兒子不爭氣,自己千方百計想要討好巴結的人,卻被那不爭氣的東西給得罪了。
“方先生,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很抱歉,打擾您和您朋友們的雅興了。我會讓場館立即清理一切,由我做東,馬上為三位進行包場表演。”周暢極為懇切地說道。
“我的朋友喜歡熱鬧,不喜歡搞特殊,你真要包場,乾脆讓場館通知剛才離場的遊客回來一起看吧。就說是你請客,讓大家免費看。”方天佑看了看蕭夢寒兩人說道。
“好,我這就去交待。”周暢當即轉身朝著場館管理處走去。其實那個經理和場館的工作人員早就遠遠地看到了場館內發生的一切,見到了堂堂鄭家大少,甚至是鄭董都在那個看起來不起眼的青年人面前栽了大跟頭。
此時周暢一跑去交待,他們立馬行動起來,有人去通知播音,有人來清理血漬,還有人已經開始安排表演節目。
不過廣播裡最後放出來的內容卻是說有一位方先生包了場子,請大家免費觀看,這顯然是周暢這麼授意的了。
不久,海豚、海豹的表演就正式開始了。雖然經歷過一點血腥,但蕭夢寒和陳雁冰也畢竟是修煉有成的武者,心情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