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詛咒’嗎?”方天佑若有所思。詛咒,是使用黑暗或邪惡的力量來完成自己的願望的一種方法或手段。
這種東西,無論中外都有很多傳說。種類多樣,施咒方式各異。西方有巫師的咒語,東方有扎小人、巫蠱等巫術傳說,北美有著名的詛咒法師,最廣為流傳讓人驚悚的,還是埃及法老的詛咒傳聞。
“這種‘詛咒’直撲腦海,難道是要根植於人的精神靈魂?一旦在魂海落地生根,將會如血蝨吸血一般,不斷吞食破壞人的靈魂意識,當真邪惡之極,歹毒之極。”方天佑想到這種詛咒的可怕,不由暗自氣惱。
心念一動間,神識刀芒悄然斬出,將那隻陰煞之氣化成的血蝨絞碎,重新化為無形的陰煞之氣,緊接著方天佑極力運轉“吸星秘法”,一舉將陰煞之氣吞噬煉化。
血蝨被斬碎吞噬的同時,某處不知名的陰暗密室內,方天佑之前以追蹤符顯化過那個乾癟老女人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神情都有些萎靡起來。
“血……快拿少女之血來!”老女人用嘶啞的聲音朝外面呼喊著。隨即就有人推門進來,送上了一碗冒著熱氣的鮮紅的液體。
乾癟老女人彷彿一個吸食毒之品的人,看到了毒之品一樣,搶過那碗鮮紅的液體就朝嘴裡猛灌,咕嚕幾口就將一碗鮮紅的液體喝光。乾癟老女人扔下碗,滿足地出了一口氣,似乎又恢復了不少生機與活力,只是她那黑灰般的眼珠卻散發出怨毒的光芒。
“是誰,竟然敢動我的聚煞葫蘆,還破了我的詛咒,難道和破我降頭術的是同一個人?除了陳居齋,港島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乾癟老女人凌聲吼叫著,又急切地對剛才送鮮紅液體進來的人說道,“讓他們抓緊查探一下,李家是不是請了什麼高人來了,又或是陳居齋根本沒有死!”
“是,老祖!”那送鮮紅液體之人恭敬地朝乾癟老女人行了一禮後,匆匆退下。而乾癟老女人則繼續盤坐著,閉上了眼,雙手緩緩地划動著,不知道在運轉功法。
卻說方天佑解除了詛咒後,發現那隻黑葫蘆原本黝黑的顏色漸漸變化,變成了一青皮葫蘆,從外表看與一般葫蘆無異。
用手敲了敲,葫蘆發出金屬般的脆響,感覺挺結實。方天佑想透過神識查探葫蘆內部有什麼東西,卻發現自己的神識居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隔,只能隱隱感覺到裡面有著陣法之力,其他的就是模糊的一團了。
“這葫蘆倒也神異。”方天佑將葫蘆拿在手中,反覆把玩一番,發現葫蘆嘴上有一道細小的缺跡,仔細打量時,那缺跡剛好一圈,不就是葫蘆口與塞子之間的縫隙嗎?
方天佑這才知道這葫蘆原來是有開口的,當下一手持葫蘆一手拿著塞子的部位就要將塞子拔開,可是任由他使足了力氣,卻發現根本無法將葫蘆開啟,就好像這葫蘆原本就是完整的一個,沒有開口一樣。
可是從那道整齊的縫隙來看,這分明就是一個缺口,難道是力道還不夠?方天佑見直接靠身體力量打不開,便又運轉真元,準備加大力道試一試。
哪知真元剛滲透到指端,便“倏”地鑽入了葫蘆之中,隨即葫蘆中泛起一道淡淡的光暈,方天佑覺得怪異便又輸入了一股真元進去,同樣的真元一碰到葫蘆並好像水遇到乾枯的海綿一般被吸收得無影無蹤,與此同時葫蘆上的光暈又亮了幾分。
在葫蘆體上浮現出了三個如同小篆的古怪的字型,依稀是“飛仙葫”三個字!
“飛仙葫?好大的口氣啊!”方天佑暗歎道。不過他繼承了地球上的記憶後,對於地球尤其是華夏文明有了極深的瞭解,知道很多地名、物名都以神、仙命名,其實不過是找個噱頭,造造聲勢,引人注意罷了。
“這‘飛仙葫’應該也是如此,只不過是煉製這法器的人故意取這麼一個厲害的名號罷了。不過不管它是不是真的能如飛仙,好歹也是一件法器了。而且它如此靈異,可以被真元滋養,難道是一件靈器法寶?應該是了,怪不得能夠阻止我的神識探視。這可是異外之喜啊。”方天佑心中竊喜。
靈器可是比法器更高一級別的法寶。威力比法器強大許多倍不說,它還可以與自身血脈完全融合,只要將它祭煉,就能夠與它產生血脈相聯的感應,可以將它藏身於身體任何部位。而且哪怕靈器掉落後,遠在千里之外,也能夠感應到它。
雖然以前在修仙界他可以煉製法器,甚至是靈器,但現階段他修為低下,手中也沒有可用的鑄造資源,所以除了儲物戒指外,他根本沒有再煉製其他的法器,更別說靈器法寶了。如今白得一個靈器法寶,方天佑當然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