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想留在黑巫門,我想跟著少爺。”小巫有些不悅地說道。嚴格意義上來講,陰鬼也是現在才真正擁有了較為清晰的思想靈魂。他是在方天佑幫助下借小巫身體重生的,本來又與方天佑有主僕契約,所以對於方天佑有種類似於親人的親近感,想呆在方天佑身邊。
“你先按樊長老的計劃,把巫門整頓好,當上了巫王后,誰還敢留你在這裡啊。到時你完全可以跟著我,平時搖控巫門,有急事需要你露面時,再趕回黑巫門不就行了。”方天佑建議道。
“這樣啊,那倒是可以。可是,少爺為什麼不自己直接來當這個巫王呢。等我當上了巫王,我傳位給你,相信他們不得不聽。”小巫說道。
“你當和我當又有什麼區別呢。而且我們的目標可不能僅僅放在巫門。為了便於將來行事,我最好是不暴露與巫門的聯絡,躲在背後控制就行。還有,你現在不是戴著面具的嗎?以後在巫門現身時你仍然戴著面具,跟我在外面行走辦事時,才可以摘下面具。這樣就算你在外面走動,別人也搞不清楚你就是巫王了。”方天佑思索著道。
“還是少爺想得周到,那就這麼辦!”小巫聽了方天佑的解釋,終於下定了決心。
“來,你先給我講一講樊長老的安排中,對於巫門各派的掌控如何,埋下了哪些暗棋,然後我們再一步步商量,怎麼樣順著他的思路應對巫門各派。”方天佑在一邊的石凳上坐下,又扯著小巫也坐了下來。
“少爺怎麼知道樊長老佈置了暗棋,少爺就是少爺,果然什麼都懂。”小巫驚訝地道。
“我是根據這次巫王大賽中的聽聞推測出來的。既然果真如此,你就撿重要的給我說一說吧,我好給你參詳參詳如何應對。”方天佑道。
“好吧,”小巫聞言,正色道:“我儘量將樊長老記憶碎片中的一些有用資訊整理出來,讓少爺幫我參詳。雖然現在修煉界已經沒落,但使用巫術的勢力很多,幾乎所有國家或地區都有人在使用巫術,不過叫法卻各不相同。
黑巫門召集的這次巫王大賽,雖說是面向全球,其實邀請的卻都是傳承自華夏古巫一脈的幫派勢力和個人。
這些勢力當中,除了自己的黑巫門,樊長老還收買了鬼巫門、血巫門。其他各門也已經疏透過了關節,與黑巫門交好。要說有點不聽話的,就只有蠱巫門了。因為有黑巫門的弟子凌辱了他們蠱巫門的女弟子,所以蠱巫門的門主伍三娘一直不待見我黑巫門。”
聽了小巫的話,方天佑心中有了底氣,思索了片刻道:“樊長老肯定將奪舍之事告訴了樊佰川,所以一會你只要說幾句暗示的話,讓樊佰川以為你是他曾爺爺。樊佰川知道自己曾爺爺奪舍成功,肯定會全力支援你當上巫王。
然後你再拉攏一下鬼巫門、血巫門,必要時展現一下實力,重點打擊一下蠱巫門,剩下的門派勢力和個人也就會見風使舵奉你為巫王了。”
“這個計策果然妙啊!樊長老的記憶中似乎也有提到,只是記憶零散,我記不完整。少爺剛才說的正好糾正了缺漏。”小巫高興地道。
方天佑並沒有理會小巫的讚揚,而是又接著說道:“你的身份來看,畢竟還年輕。要想穩固巫王的位置,除了展示必要的巫術修為,我覺得還應該恩威並施……”
兩人一直談了近一個小時,終於將小巫教會了怎麼樣應對。接下來兩人就在神廟中一邊修煉一邊等待著巫門中人的到來。
方天佑相信,那些巫門中人見樊長老和小巫多日不見,肯定會疑心病犯,就連黑巫門也會坐不住。
他們用不了多久就會要闖進神廟的。畢竟巫王大賽並不算結束,大家不可能就這麼匆匆散去,總得問出個結果。
方天佑並沒有急著修煉,更多的是在鑽研那巫門噬神術。而小巫則在一邊修習著幾種厲害的巫術,以便關鍵時刻向那些門主們證明自己會巫術,是根正苗紅的巫門中人。
黑巫門門主樊佰川這幾天過得有點忐忑。對於曾爺爺移魂奪舍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點。雖然自己並不會這門駭人聽聞的巫術,但從曾爺爺的字言片語中也知道施展這門巫術是十分兇險的。
可是身為太上長老的曾爺爺,壽元已經盡,不得不放手一搏了。而且曾爺爺已經為此做了大量的準備。
這些年黑巫門近乎瘋狂霸道地掠奪修煉資源,卻仍然不夠門派開支。因為幾乎百分之七十的資源被曾爺爺拿去用在移魂奪舍這件事上了。
幾天前的巫王大賽上,一切都按曾爺爺的計劃進行。本來應該做為替身的小巫成功地進行了巫神加持,曾爺爺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只剩下最後一步,也就是最關鍵的移魂奪舍這一步了。
那一天,他曾爺爺帶著小巫進入神廟後,就屏退了眾人,並讓黑巫門四大護法守住神廟。樊佰川知道,這是他曾爺爺不想施展移魂奪舍的時候被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