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不想嫁給他!
溫謹之站起身冷冷看著她,道:“爺已經向皇上請旨,一個月后皇上便會下旨為我們賜婚。不論你願不願意嫁給爺,都必須嫁!”
玉舞兒哭泣的動作一頓,什,什麼?
“爺知道你不想嫁,若是之前未曾見你,你不嫁爺也不稀的娶你,但是,爺既然見了你,你又得爺歡心,是爺認定的媳婦了,你不嫁也得嫁!”
玉舞兒像是聽到了他說的什麼,又像是沒聽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是不喜歡她嗎?
溫謹之一番狀似表白心意的話說完後,屋內一片寂靜。
玉舞兒是左想右想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也不敢出聲。
而溫謹之則是從絲絲期待到熱血冷卻,最後變成隱忍著怒火,見她始終不肯抬頭也不說話越發的怒火中燒。
這時,玉舞兒終於抬頭。
見他一直看著她,臉上滿是怒氣,她卻不再避開,而是小心翼翼的用嘶啞的聲音問道:“世子方才……說了什麼?”
溫謹之的怒火在她抬起頭的那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聽到她這麼問他也發不出火來,只得道:“爺說你不嫁也得嫁!”
而後彷彿忽然驚醒了一般,道:“你的喉嚨——你別說話了。”
他居然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本想給她倒杯水,一碰水壺卻是涼的,只得作罷。
玉舞兒想了想,便要下床,卻被他阻止了。“地上涼,你下床做什麼?”
她指了指桌子上的東西,溫謹之看了看,發現是筆墨紙硯,頓時知道了她的意思。
“穿好衣服鞋子再下床。”溫謹之看著她道,卻不說背過身去避嫌。笑話,他的未婚妻他還不能看看了。
玉舞兒微微紅了臉,卻也拿他沒辦法,她覺得就算她出聲讓他轉身他也不一定照做。只能強忍住不適穿好了外衫鞋襪,才繞過他坐到桌前。
藉著窗外的月光玉舞兒提筆在紙上寫道:世子,舞兒並沒有那個意思。
看到她寫的溫謹之卻不明白什麼意思,沒有哪個意思?
“何意?”
玉舞兒難堪的看了看他,這,這如何能直白的說,她畢竟是個女子……
思考了片刻又落筆:舞兒願聽從三哥的安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想著這次他總明白了吧,他跟三哥的關係那麼好,這樣說該是沒問題的。
卻不想這次卻真的惹來了他的怒火。
“爺說了,你不嫁也得嫁!”溫謹之附身逼近她,抬起她的下巴厲聲道。
玉舞兒實在是不知道這句話究竟哪兒不對了,他與她本就是有婚約在身,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為過呀,三哥又與他交好,之前不許她單獨出門卻肯讓他帶著她出門。
她,聽從三哥的有什麼不對嗎?
被他捏住的下巴有些疼,她稍微掙扎了一下,卻像是點燃了他更深的怒火一般,他與她之間的距離更近了!
幾乎都能互相挨著,筆尖相對,呼吸相交——
夜色下的玉舞兒覺得她彷彿都要被煮熟了一般,渾身燙的厲害,特別是臉上的熱度,她僵直了身子,一動都不敢動,呼吸都不敢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