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他便有些不悅,皺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而且還這麼瘦。
本來就已經很瘦了,偏偏病了一場渾身上下就剩了骨頭。說出去是他未婚妻他都覺得沒面子。
看來還是什麼時候多帶她出來吃點好的,肉多了摸著才舒服。
溫謹之眯了眯眼,想象著那個場景。
此時,好不容易頭不疼了的玉舞兒,坐在馬車裡突然感覺一陣冷意。她抬頭看了看對面,溫謹之不知什麼時候居然閉上了眼。
沒看出來什麼,只當是病好的後遺症。不過——
他居然在閉目養神,玉舞兒小心的的又看了幾眼,然後趁著他不注意,偷偷的轉身撩起背後的車簾,往外面看去。
看了一會兒她便皺緊了眉,放下了車簾,頭轉了回去。
怪不得她坐在馬車裡沒聽見外面有什麼嘈雜的聲音,原來這根本就不是往昌盛街去的路。
福源閣就是在昌盛街的。
可是剛才他明明問她要去哪兒的,她都忍著痛說了,他怎麼不讓車伕改道。
玉舞兒兩隻手不自覺的繞著手帕玩,時不時的抬頭看他一眼。
想開口問,卻又不敢。
雖然以後兩個人可能是夫妻,但是現在他們兩個人還是不那麼熟的。
萬一人家真的在睡覺,她打擾了多不好。而且萬一,他生氣了怎麼辦。
這麼想著,她手繞的更快了,並且有些煩躁,情不自禁的嘆了一口氣。
“先去長生樓吃飯。”聽到她的嘆氣聲,溫謹之終於睜開了眼,對她開口解釋道。
聞言,玉舞兒繞手玩帕子的動作一僵。
他什麼時候醒的?不對,她看了看他,想著剛才她應該沒有說出口吧,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溫謹之只能說,他的小未婚妻太不懂得掩飾,什麼想法都擺在了臉上,每次都能讓他一眼瞧出來。
上次說話時的試探,剛才出門前的猶豫忐忑,還有現在的不開心疑問。
算了,單純點也不是壞事。
“可是,我剛吃完早飯……”溫謹之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看,玉舞兒話說到一半就自動消聲了,不敢再說。
長生樓是整個盛京最大的酒樓,向來是達官貴人,豪門顯貴去請客吃飯的地方,平常百姓根本連門都靠近不了。
並且,長生樓的飯食據說是宮裡退下來的御醫親手做的。不僅美味,還能吃到跟皇上的御膳一樣的東西,光衝這一點,來的人就不少。
玉舞兒聽三哥跟長姐說起過,但她自己並沒有來過。
三哥說,這裡的二三樓雅間的位置千金難求,而且三樓比二樓更難求。
可是,如今她就坐在三樓的一間雅間裡,貌美優雅的侍女正恭敬的向她介紹這裡的各種美食。
她忽然不怎麼相信三哥說的話了。
“喜鵲登梅,過門香,蝴蝶暇卷,紅燒赤貝,糖醋荷藕……”一道道菜名聽的她腦子有點懵。
這名字每個都好聽,但是,聽不懂。
玉舞兒求助的看向對面。
溫謹之成功接收了她想傳達的,一臉嚴肅的看向了那個侍女,制止了她說不停的菜名。
他隨口點了幾個菜,就讓她下去了。
等他再次看向她的時候眼裡就露出了點點笑意。不過不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