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摸了摸她的頭,見她呆呆的彷彿被他嚇住了一般,帶著笑意的安撫道:“爺送你的你收著便是,不論如何處置都隨你,不過爺可不收你的銀子。”見她還想再說什麼,他不得已又擺出冷肅的模樣來,“你若再推辭可是要瞧不上爺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玉舞兒再不好說什麼,可心裡還是不安的很。坐在馬車裡,時不時得就要瞧他一眼,眉頭緊皺。
不過溫謹之只當看不到,一副閉目養神的模樣。
一時之間玉舞兒也不知要如何了,馬車行駛了許久都不見停下,見他還是閉著眼彷彿睡著了一般,她便掀開了轎簾一角往外頭瞅去。
卻是一條陌生的路。
想起陪著他吃飯的時候他說的要帶她去一個地方,也不知是要去哪裡?
不過,三哥與他交好,他總不會害她便是。
又行駛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馬車方才停下了,玉舞兒抬頭去瞧他,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來,此刻正專注的瞅著她,頓時,她便羞紅了臉,低下頭去。
辛虧她的帷帽沒有摘下,尚能勉強遮掩一下她的失態,否則,她簡直都沒有顏面再見他了。
溫謹之輕笑一聲,率先出了馬車,然後轉身準備扶她,待得兩人剛剛站穩,他便拉著她進去一處地方,都沒能讓她看清楚是來到了哪兒。
“謹之,你……你帶我來的這個地方是,是什麼地方?”方一進入她便覺得一陣濃烈的香風向她撲來,甚是膩人。周圍仿若人非常多,仔細聽去,不僅有男子輕浮調笑的聲音,還有女子的嬌笑,透過帷帽,她不由自主的握緊了雙手,不敢置信她所看到的。
這,這地方,分明不是什麼正經地方!
他為何要帶她來這裡?
“呦,瞧瞧這是誰來了,可不是我們的世子哦不,現在該稱振威校尉,長安,你可是許久不來了呀,不過你怎麼今兒還帶了一個女人?莫非……”有人眼尖的看見了溫謹之,頓時就嚷嚷了起來,視線落在她身上語氣卻變了,甚是輕浮!
玉舞兒俏臉上有了薄怒,眼眶也有些紅,緊緊咬著紅唇,這種被羞辱的感覺她從未嘗過!
“把你那雙眼給爺挪開,再看就不要怪爺把它挖了!”溫謹之冷冷的看向那人,移了移腳步將她護在了身後。
卻不想那人並未當回事,一手拿著酒壺一手居然要伸過來抓她,她還沒來得及躲開,只見溫謹之登時就握住了那人的胳膊,使勁一擰,酒壺摔在地上的聲音還有那人殺豬一般的嚎叫生震痛了她的耳朵。
溫謹之將那人的手廢了之後又踹了他一下,把那人踹出老遠。
而後擔憂的看她,現在他倒是有些後悔帶她來這個地方了。
“我們,我們離開這裡吧,世子。”玉舞兒送開他抓著她的手,再次道。
“好”。
溫謹之聽出了她口中的疏離之意,還有害怕,現下也顧不得什麼,趕緊護著她就要離開。
卻不想有人攔住了他們。玉舞兒受了驚嚇,後退了一步,差點摔倒。
“你們想要做什麼?”玉舞兒故作鎮定的問道。
溫謹之面色徹底冷了下來,看向攔著他們的人,他認得這人,忠勇公幼子,是個色中餓鬼,偏偏手底下有點本事。
“做什麼?美人兒,這裡可是煙花之地,你覺得要做什麼……”溫謹之一拳打了過去,這一下他下了死手,那人一時大意沒躲開,當場倒地,疼的連痛呼聲都發不出來。
趁其他人後退顧忌,他拉著她上了馬車。
待得馬車行駛一段距離後玉舞兒冷聲開口。
“不知世子是什麼意思?縱我二姐對不住你,我卻也是你未來的妻子,你帶我來這,這煙花之地,是想……是想——”話到最後她實在是說不下去,哽咽著,眼淚終於控制不住的落下來。
“如今,我們長寧侯府並不欠你什麼,你,你為何要這樣對我?”玉舞兒哭問著他。
滄瀾國女子清白比命都重要,大家女子連出門都不怎麼出,謹言慎行恐怕流言蜚語,便是她無父無母也向來潔身自好,前些日子遇險若非是他救了她,她即使平安歸家名聲也會毀於一旦,這次,他卻直接帶她來這骯髒之地!
如若今日之事傳出半點風聲,她唯一的下場便只有死路一條。
溫謹之面有愧色,現在真是毀的腸子都青了,看到她哭的樣子他心疼的厲害。“是我的錯,思慮不周,你放心,我會給你個交代,絕不會讓今日之事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