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一定忠於大秦,不敢有貳心。”此時平素那幾個和死去兩人有所來往的頭人們連忙道。他們已經明白麵前地大秦將軍之所以要殺那兩人,是因為那兩人有不臣之心。很快帳子裡,便響起了一片表忠心的聲音,誰都不想步死去的人後塵。
又好言撫慰了這些被嚇住的頭人一番後,李昂走出了大帳,他已經替陳浪除去了最有威脅的兩個人,剩下的那些人也已經下破了膽,至於那兩個人地部下,他更不擔心,他們死了。下面自有人頂上來,而且還是求之不得。
走進鏢局的營地。李昂看到了一百名精悍的鏢客,看得出來,獨孤和那些鏢頭下了死力氣,才挑出這麼一批人來。看著獨孤梟,李昂點點頭,接著看向這些人道。“從此刻開始起,你們便是我的部下,不論生死,我都不會拋棄你們,這次任務之後,你們可以成為一名大秦士兵,死了的人,我也會給他一個戰死的名分。”
“願為將軍效死。”聽完李昂的話,那些鏢客整齊地答道。聽到他們的回答,李昂看向了獨孤梟。他的確沒看錯人,這個年青的總鏢頭有著成為優秀軍人地潛質。
“帶上你們的連弩。跟我走。”李昂看了眼獨孤梟和那些鏢客,連弩是朝廷明令禁止民間擁有地武器,不過對那些走鏢在外的鏢局來講,他們總是會千方百計地弄到這種武器,儘管只是普通鐵匠鋪子私造的三連發短弩。
“你們現在是我的部下,用連弩並不算犯禁。”看著他們的臉色,李昂笑了起來,接著他走出了營地。獨孤梟只是愣了愣,便大聲招呼了起來,讓那些鏢客們帶上了連弩。
峽谷外,慕容恪他們已經整裝待發,他們身旁是從鐵顏部裡徵召而來的馬匹,李昂看了眼跟上地鏢客們,朝他們道,“每個人兩匹馬,我們今天晚上就去抄了半天雲的老窩。”
聽著李昂的話,獨孤梟和那些鏢客們都是心裡一驚,他們沒想到眼前的這位將軍膽子竟然如此之大,居然打算就帶著一百人去馬賊的巢穴,簡直太瘋狂了。
“上馬。”李昂沒空去理會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大喝聲裡,他已經翻身上馬。
看著飛馳而去的李昂等人,獨孤梟和那些鏢客們心裡一熱,也策馬緊隨而上,男人,一輩子裡總是要幹件豪氣沖天的事情,才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他們本就是刀頭舔血的人,又有何懼,不過是個賊窩而已。
一夜一日之間,李昂他們連續換馬,竟然趕了近三百里路,和聯軍到時開拔的路線不同,李昂所走地路線繞過了馬賊駐紮的紅雲山,他要從山後直接襲擊馬賊地老巢,當他趕到馬賊寨子的後山時,已是第二天的中午,與此同時,陳浪和鐵翼已經帶著聯軍出發,距離馬賊山寨正面的距離不過兩天時間。
看著已經露出疲態的眾人,李昂下了馬,“原地修整。”下了命令之後,他和眾人一起休息了起來,兩個時辰以後,李昂看向了眾人,“出發。”接著一行人,舍了馬匹,徒步走向了山林,在幾個同行的馬賊帶路下,走向了馬賊山寨的後寨。
陰暗的林子裡,圖勒走在最前頭,根據那些馬賊交代,半天雲的大當家曾在後山接近那處險要地方的林子里布下了不少陷阱,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揮手阻住身後的人,圖勒小心翼翼地走近了一棵看上去沒什麼異常的大數前,繞到了一旁,伏下身子,用小刀在地上挑開樹葉,找到了佈置機關的藤索,解了開來,綁在數上,才朝李昂他們招了招手,這一路上他拆掉的陷阱已不下二十。
“走。”看到圖勒又解決了陷阱,李昂繼續帶著人往前去了,他以前也曾在叢林中呆過,見識過不少陷阱,可是像圖勒這樣能夠悄無聲息地三兩下解除陷阱,他卻是做不到。
在天黑之前,李昂他們總算摸到了那處陡峭的山崖前,看著那幾乎和直立沒什麼兩樣的山崖,李昂看向那幾個隨行的馬賊,眼裡露出幾分複雜的神色,這幾個馬賊沒有騙他,可是…
就在李昂猶豫的剎那,一路上一直沉默的黃淵忽然拔出他的刀,一刀一個,殺了這幾個帶路的馬賊,他看向一直沒有吭聲的李昂,知道他默許了他的這舉動。其他人看著拔刀殺人的黃淵,知道他做的沒錯,可是卻忍不住心裡有些反感。黃淵擦乾刀上的血跡,回刀入鞘,他並不在乎別人的想法,這一次他只是報答李昂對他的知遇之恩。
“觀瀾不出手,我也會出手。”沉默的李昂忽地開口道,他不能讓黃淵一個人去揹負別人異樣的眼神,那樣不公平,他也無法對自己交代。
“我不希望你們心裡有什麼想法,一時心軟,只會危及所有的人,明白嗎?”李昂掃視著整支隊伍,聲音低沉。他的話讓黃淵心裡一動,李昂的擔當讓他有些心折,不過他臉上沒有表露出什麼,只是安靜地站到了一旁。
聽完李昂的話,其他人都是腦子裡一醒,看向黃淵的目光裡多了些愧疚,他們的確是過於膚淺了,“黃大哥,對不起。”慕容恪忽地輕聲道,他剛才心裡也有些覺得黃淵過於無信殘忍。
黃淵只是朝眾人笑了笑,接著便跟著李昂摸向了遠處的山崖,其餘人也不再說什麼,一起安靜地跟了上去。黑暗的天色裡,陡峭的山崖模糊一片,只有當半天裡,清冷的月光灑下時,才能看清那些凸出的巖塊。
“把索子給我。”李昂看向圖勒,從他手裡接過盤好的牛皮索,斜挎在肩上,走向了大約百米高的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