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人放下地去,就掏出那隻手電筒,拆卸出電池,鼓搗了起來。
田夏夏見了,問我:“這電筒怎麼了?”
我道:“壞了,跟那鬼臉猴子打鬥時,磕到了地上,不知磕壞了什麼元件,先是一閃一閃的,後來擰滅了一回,再開時,乾脆直接不亮了。”
田夏夏道:“那怎麼辦,天都這麼黑了。沒電筒我們怎麼回去?”
我鼓搗了好一會兒,始終沒法鼓搗得正常,道:“能怎麼辦,回不去的話,只能在這裡留宿一晚了。”
田夏夏道:“這樣……能行嗎?”
我道:“咱倆倒是無所謂,在山裡住一宿沒什麼要緊,等明天天亮了,順手挖夠粘土,再回去也不遲。就是,怕家裡那幾個女人,恐怕今晚要睡不著覺了。我們早上走時,可沒說過要在山裡過夜的,一整晚沒等到人,估計能把她們給急死。”
田夏夏道:“是呀,那怎麼辦!她們肯定會胡思亂想的,想這想那,都是一些不好的念頭,那滋味我剛剛才體會了一把,非常難受,能把人給急瘋了!”
我一攤手,嘆道:“由她們急唄,咱們有什麼辦法。這條水路,順流也得走三四個小時,路上還有湍流急流區,這大天黑的,有電筒走都不太安全,何況現在什麼都沒有。絕對不能冒險!還是等明天天亮吧,咱們照顧自己安全要緊。”
田夏夏道:“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希望她們在家不要急出病來才好。”
我起身看了看,道:“這裡,好像離咱們上回出海時的那個居住洞穴不太遠,等會咱們就過那邊去過夜吧,省得重新造營地,大天黑的也不方便。先等會兒,我在這先叉兩條魚,當晚飯。”
這河裡魚多,常常有成群結隊的魚群出現,所以想叉魚倒不是難題。
我削了一根長竹篙當魚叉,然後就去了河邊,沿著河岸走,就著矇矇亮的月光,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大魚群,沒費多大的工夫,便插起了兩條三四斤重的大草魚。
然後拎著魚,揹著個受傷美人,提著竹簍,帶著一隻小狼犬,去尋找上回留宿過的營地。
營地是一個深凹進去的山洞,裡面能住人,遮風擋雨不是問題。
我在白天時,就特別注意過了大致的方向,這時憑著記憶,很容易就找上了。
洞穴前,還有一堆沒燒完的乾草,有石頭搭起來的灶頭,有燒烤用的棍子。洞穴裡也有鋪整齊了的床草。
所以基本已經不用再打理什麼,直接入住就行了。
我身邊沒有帶起火工具,只用浪費一粒子彈了。把彈頭擰掉,用裡面的發射藥和底火,點起了一個火堆。
然後就串上烤棍,翻烤那兩條草魚。
沒什麼調料,但肚子餓時,也要求不了那麼多了,烤得焦黃的清淡魚肉,嚼起來還是非常有勁的。
“壯壯,來吧,這是獎勵給你的!今天干得不錯啊!”我掰了一根肉多魚尾,拿來逗那小狼犬。
這小傢伙,真是有些懂人語的,一聽使喚,就搖頭擺尾地跑上來要食了。
這時空閒下來,田夏夏才向我問起了之前我進山追那鬼臉猴子的情況。我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翻,把她聽得一愣一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