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白棉沉默了。
從商見曜那裡得知“新世界”的一個作用是限制高層次覺醒者的自由後,她和“最初城”當年那位皇帝奧雷一樣,對更進一步充滿牴觸。
她雖然覺得執歲們強制約束“新世界”強者是一件好事,但如果自己是“新世界”強者的一員,那感觀就不太一樣了。
為了不陷入這樣的困境,她發自內心地不想推開“新世界”的大門。
當然,就她目前的層次來說,考慮這個問題還為時尚早,那些想法屬於弄清楚相應真相後的本能反應。
那“蔣白棉”繼續說道:
“你我也沒有喂那樣拯救全人類的高尚情懷和無私之心,我們終究不是特殊材料製成的,會為了那樣虛無縹緲的大義拋頭顱灑熱血。
“就讓喂在‘新世界’慢慢探索吧,總有一天他能告訴我們舊世界毀滅的一些細節,而我們該返回公司。”
在蔣白棉的認知裡,舊世界毀滅顯然是與“第八研究院”、“人類意識研究”、“神靈禁區”、“執歲”等詞語直接相關的,只是這些關鍵詞該怎麼組織起來目前還缺很多細節。
蔣白棉皺了下眉頭道:
“回去做大老闆圈養的牲畜?
“每天都在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變成無心者’?”
那“蔣白棉”笑了笑:
“你其實很清楚,我們不怎麼需要在意這個問題。
“這次回去,我們就能進入管理層,而管理層連帶管理層的直系親屬,‘無心病的發病率非常非常低。
“你難道想為了大量陌生人挑戰執歲,改變自己和爸爸媽媽哥哥嫂子原本安逸的生活?“
蔣白棉一時沉默。
過了好幾秒,她在心裡長長地嘆了口氣。
她大概知道眼前這位源於自己人性中哪個薄弱之處了。
這是自私的她。
“新世界”。
商見曜背貼牆壁,透過六樓的視窗,觀察著目標地點的情況。
這一觀察就是半天,可那棟灰藍色的古典房屋門口,一片寂靜,沒有人員往來,而頂層的燈光也未出現變化。
“這麼久都沒人拜訪,也不出去,一個人待在家裡不悶嗎?“商見曜嘀嘀咕咕起來。
求新求奇的他深表贊同:
“這樣就跟被關在監牢裡有什麼區別?
”一般監牢都還有人聊天的,偶爾還能打打架,發洩發洩。“
“你什麼時候產生了這不是監牢的錯覺?”誠實的商見曜反問道。
求新求奇的商見曜啞口無言,過了好幾秒才強行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都被關在監牢裡了,那多認識幾個朋友聊聊天和別的覺醒者火併火併有助於緩解精神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