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天鳳的要求很苛刻,他的要求是,不能狙殺,必須弄成意外身亡。如此一來,難度又增加數倍不止。這個我當然能夠理解,難度的話隨便找個人就可以搞定他,也就不會找我了。
這半年來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我也知道了不少殺手這個行業的事情。尤其是我在去亂墳鎮之前,許蝶給我教了不少這方面的東西,我也是那時候才真正瞭解殺手的世界。
事實上,真正的級職業殺手都是不用槍的,端著狙擊槍遠距離殺人的那種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角色。只有那些殺人於無形,殺了人之後別人還一都查不出來是謀殺的殺手,才算是真正的級職業殺手。也只有這種級別的殺手才能在世界殺手行業佔有一席之地,因為真正出得起高價的人僱傭殺手都是去殺那些有錢的大老闆或者政要,如果你只是一槍崩了他,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只有在殺他的時候製造意外身亡或者自殺的假象,這樣才不會有後顧之憂。
兩天之後,我和黑鬼,疤臉,鄭爽四人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城市。
沒錯,這個城市正是青年幫所在的五洲城……
我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為那個金科就在這裡。當然我們此次來這裡只是為了殺那個金科完成任務,和青年幫沒有任何關係。
這一次事關重大,我一個人過來黑鬼他們不放心,於是我們四人便一起傾巢出動。當然,儘管我們現在和雷子,顧陽已經建立了很深的友誼,可也還沒好到把這種事都給他們的份上,因此我們在亂墳鎮就找藉口和他們分道揚鑣了。
在五洲城一處海灣內,有一棟豪華別墅,我們四人輪流盯著這棟別墅已經有三天三夜了,可始終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
金科的生活很有規律,每天六半起床,先在門前的沙灘上跑步半個時,然後打半個時太極,之後就是回家沖涼,看大約半個時報紙,八半左右吃早餐,再繼續看報紙,或者拿著平板電腦坐在門口吹海風,上上網,大概十多就會去一處離他家不⊥⊥⊥⊥,m.∧.co▼m遠的懸崖邊釣兩個時魚。他每天不管釣到多少魚,都會在十二準時把魚放回海里,然後回家吃飯睡午覺,下午在自家游泳池游泳,打打籃球……晚上九半準時上床睡覺,半夜沒有起來夜尿的習慣。
這就是我們經過幾天時間記錄下的金科的一舉一動,幾乎是無懈可擊,我們唯一下手的機會就是趁他在懸崖邊釣魚的時候動手,只有這時候他只帶兩個保鏢。可即便這樣,我們要想製造他不是被謀殺的假象還是太難了。
“林浩,怎麼辦?”金科別墅千米開外的一處山頭上,鄭爽趴在我身邊放下望遠鏡一臉擔憂地望著我,“明天是最後一天了,再不動手時間就過了。”
沒錯,天鳳給我的最後期限是二十四號晚上十二之前,現在已經是二十三號傍晚了,再不動手的確是不行了。
“實在不行只有在他明天釣魚的時候下手了!”我惡狠狠地道。
“嗯,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到時候先把那兩個保鏢引開,然後再下手……”緊接著我就和鄭爽,疤臉商量起行動計劃來。我們一直商量了一個多時,最終我們四個終於敲定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計劃敲定之後,我就和鄭爽回去了。
我們是住在一個鎮上的出租屋內的,這裡外來人口多,不易被人懷疑。
為了不引起懷疑,我們租了兩個房間,我和鄭爽一個,疤臉和黑鬼一個,不過我們盯那個金科的時間是錯開的,所以睡覺等於都是一個人睡。
我們回到家後,先是在樓下隨便吃了東西,然後就各自回房休息。
洗完澡後,我睜著眼睛躺在床上腦袋正在考慮事情,不大一會兒,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很亂,不是我們幾個之間約定的敲門聲,很顯然,來人不是鄭爽。我心裡一緊,趕緊掏出藏在枕頭下的手槍,一個翻身就爬了起來,我開啟手槍保險,輕輕地走到門口,站在牆邊低聲問道:“誰?”
“我!”外面的聲音很,可是我聽到之後卻不由地渾身一顫,她怎麼會來這裡?
我趕緊開啟房門,只見許蝶一臉媚笑地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