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丫沒在,這麼晚了,就算於承儒年底沒有回家,還在嘉蘭學府,這點兒去打攪也不方便。
無奈,林福兒只得按捺著性子,返回自己屋中,將蓋在床榻上的防塵布撤掉,從櫃子裡抱了棉被出來,打算將就著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做打算。
可惜躺下後,輾轉反側,根本無法入眠。
林福兒幾乎是睜著眼睛熬過了一夜。
將將聽到遠處有公雞打鳴,她便快速起身,匆匆換了套衣服,又拿來紙筆寫了封信,去了於承儒的院子,本想給於承儒留個信,她趕早去泰安村看看。
放下信出來時,竟碰上了魏子晨。
當年林福兒被於承儒領進學府時,唯一一個支援於承儒決定的教書先生,也是這些年來,除於承儒外,對林福兒最和顏悅色的教書先生。
“福兒?”魏子晨看到林福兒十分驚訝。
喚出一聲後,匆匆走到跟前,將林福兒一番打量,隨後緊著問:“福兒,你怎麼在這裡?”
林福兒還沒開腔,先被魏子晨一句話給噎的啞口,她被諸葛永昌帶走時,嘉蘭學府的人並不知道她的遭遇,魏子晨能這麼說,可見巧丫定是將她的訊息告訴了於承儒和魏子晨等人。
是啊!按照巧丫的訊息,她應該在京城諸葛家。
想到這些,林福兒暗暗鬆了一口氣,她一直擔心,她的失蹤會引起諸葛家的不滿,從而遷怒家鄉親人,可聽魏子晨的意思,還不知道後來的事情,那便是說,諸葛家之後並沒有再來過人。
“恩,快過年了,我想大家,就回來了。”林福兒笑著說道,明明是笑著的,可說話時,心中不免有些發酸。
林懷義和蘇桃花對她有救命之恩,而真正養育她的,是嘉蘭學府,在林福兒心裡,嘉蘭學府才是她的家,而於承儒、魏子晨這些善待她的人,才是她的親人。
魏子晨聞言一愣,隨即笑著點頭:“好,回來了好,回來了好!”
說著話,拉上林福兒,緊著說:“走,快進屋,這麼冷的天兒,要是讓於老看到你這會兒還在外頭,該心疼你了。”
提起於承儒,魏子晨微微蹙了下眉頭。
“於爺爺在嗎?”林福兒看看魏子晨帶她走的方向,神色間也帶出幾分詫異之色。
魏子晨帶她走的方向,是於承儒的院子。
“進去再說。”魏子晨沒有多話。
直到進了屋,讓林福兒坐在火盆旁,又親自給林福兒倒了被熱水遞給林福兒,才坐下嘆了口氣說道:“於老兩個多月前就去京城了,你沒見到他嗎?”
“啊?”林福兒愣住。
兩個多月前,差不多正好是她中毒,出現在詭異住院接受治療的時候,那之後她再沒去過京城。
她當初是被諸葛家接去京城的,巧丫定是將這一情況告訴了於承儒的,既然如此,於老兩個月前就到了京城,為何沒有回封信?
兩個多月前,諸葛家已經沒有她這位諸葛大小姐了呀!
見林福兒如此反應,魏子晨知道,妥妥的沒見上。
想到於承儒初回京城後,寄回來的信,魏子晨擰著眉頭匆匆起身,片刻後迴轉時,手裡拿著一封信,神色凝重的將信件遞給了林福兒。
林福兒一目三行,匆匆看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