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闖入的聲音,吸引了在場眾人的注意力,林福兒也尋聲看了過去。
說話的竟然是向來默不作聲的美少年?玄墨?
玄墨要跟她一起走?林福兒的腦瓜子裡畫出個大大的問號。
玄墨,林福兒見過幾回,但從未說過話,就是她主動跟玄墨打招呼,人家也從未搭理。
在林福兒的印象中,玄墨是個很沉默、很寡言,也相當低調的人,除了學府內的教書先生,他似乎跟誰都不親近,又似乎跟誰都能說幾句。
除了她林福兒,第一次見面,這傢伙就臭著一張臉。
林福兒知道,玄墨不喜歡她。
明明不喜歡她,卻要與她同行?林福兒有些鬧不明白了。
“這樣也好。”魏子晨聽過玄墨的話,稍作思量,點頭說道。
他並沒有,詢問林福兒的意見,直接對小馬和何平說道:“兩位,你們別看玄墨年歲尚輕,他向來有主張,定然不會給兩位添麻煩。”
魏子晨之所以順著話頭,幫玄墨說話,將此事定下,主要是擔心林福兒,而且他對玄墨的能耐有把握。
玄墨,今年十二歲,嘉蘭學府由於承儒接手重整之後,第一批進學的人。
在入學考試中,玄墨的學文只能算中上,但他在武學上的造詣卻相當不俗,就連學府的武術教習都無法輕鬆勝了他。
正是知道這一點,有他同行,魏子晨很放心。
魏子晨發話,小馬和和平的神色均是愣了愣,隨即對視一眼,笑著點頭,算是應下了玄默與魏子晨的請求。
林福兒糊里糊塗的坐上了返家的馬車,馬車裡,還有一上車就雙目閉合,明顯有些生人勿近的玄墨。
……這人真是奇怪,又不熟,還要同行,同行了,又不說話,他是什麼意思啊?
林福兒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有些感激玄墨的,相比較小馬和和平,在同一個學府就學的玄墨,更讓她覺得穩妥。
馬車雪而行,按著林福兒在嘉蘭學府內見到的積雪厚度,馬車行進必定十分艱難,可事實卻出乎了林福兒的預料。
因為官道上的積雪,是經過清理後的,雖不至於像沒有積雪的好爽地面,但殘留在路面上的雪、很少,並不影響趕路。
林福兒有些意外,這年頭可沒有鏟雪車,路上的雪被清理,只可能是人為。
要說各家門前的雪被清掃,還可以理解。
鄉村街道上的積雪被清理,也可以解釋。
但是這可是村外的路道,馬車已經離開嘉蘭縣行駛了半個多時辰。
這半個多時辰內,路道始終保持著暢通,相當於這一段路上的積雪,都被人仔細清掃過。
這實在是有點兒,出乎人的意料。
林福兒心中疑惑,忍不住問道:“小馬叔叔,這路上的積雪是不是有人清掃?”事實便是如此,林福兒更想知道,是何人掃雪?
“呵呵,福兒有所不知!”小馬呵呵笑道:“這裡頭還有一段佳話。”
佳話?聽到小馬如此說,林福兒瞬間眼眸放光,興致勃勃。
“小馬叔,快說說,快說說,什麼佳話?”林福兒湊到小馬跟前,急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