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安瀾、和煦和谷南還等著主子,豈能婆婆媽媽。”
話剛落,雀吟夜目的肩膀已被修月按住,二話不說便將她帶回魂心。
“主子正是虛弱的時候,不能離開半步,你也別急,此處沒你想得簡單。”修月再次提醒道:“師祖之能,你可是見識過的。”
雀吟夜目沉吟少間,身子緩緩放鬆,修月見她聽進去便鬆開手,寬慰道:“我知你擔心天縱,可此事不能急,畢竟我們剛來,對此還不熟悉,你可知尼羅河下能讓人法力暫時全無?”
大哥做事向來穩重,聽他這麼說,雀吟夜目便不再衝動,靜下心來仔細思考。
修月見她想的認真,便順道將卷軸記載之事告知。
雀吟夜目聽完,眉頭深沉,不愧是他們的師祖,竟然是混元玄珠。
他們本就是主子的七魄,主子的疲倦自然影響到兩人,雀吟夜目方才一心想著天縱便將不適忍下,現靜了下來,疲倦感湧來,與大哥寒暄幾句便入了雀吟石歇眠。
修月也累乏了,便也回了自己玉石歇息。
剛歇息不久,身子越覺沉重,疲倦乏力,意識漸漸模糊,身子如撕裂般疼痛。
正當臨近元識全失時,忽然覺得有一點點的靈氣源源不斷地湧入,身子一陣輕盈飄逸,睏意湧來,陷入沉睡。
玹耳睜開疲憊地眼睛時已是三日之後,黃昏時分。
她只是稍稍一用力,全身痠痛,手指微動碰觸到一股暖意,猛然驚醒看向手指方向,胖嬰翻了個身打字躺著,呼呼大睡。
“醒了?”欒珝眼眸佈滿血絲。
玹耳見他眸間擔憂漸漸變成怒意,再看見他眼睛裡的血絲,慘白的臉色露出一抹笑容,“我不是沒事嗎。”
“你知不知道,若不是她,你早已再次魂飛魄散了!”
他聲音裡的害怕讓玹耳心一陣溫暖,輕柔道:“對不起——”
可話未盡,他已將自己緊緊擁住,手上的力道很重,生怕她隨時消失似的。
玹耳艱難想要抬起手,四肢卻忽然完全不聽使喚,意識再次渙散,腦袋一陣混亂,想要說什麼,卻只能無聲地動了動全然發不出一絲聲響。
倦怠再次湧來,眼皮越發沉重,四肢驟然冰冷僵硬,方才興許還能動動手指,現下卻連手指也動彈不得。
瞧出她的異狀,欒珝急忙放開她,指尖碰觸到她的肌膚冰冷刺骨,猶如一塊冰冷瓷白玉石,毫無血色,毫無溫度,毫無生息。
殷小淞、景武、鬼小七等也驚了,原本還纏纏綿綿的,現下卻如死人般。
鬼小七驚惶一怔,喃喃低語道:“玹大人方才該不會是迴光返照了吧?”
“你想再死一次就繼續胡說八道,不然就閉起你的烏鴉嘴。”景武警告他一眼,鬼小七迎上欒珝的陰森寒氣忙抿唇。
欒珝睨視他一眼,心底壓不住慌了,一掌拍醒還在打呼嚕的谷南。
谷南驚醒一震,疲倦不堪地瞪著粗魯的人,欒珝焦急地扭過她的瞪視,急斥道:“方才她醒來時還好好,怎突然就這樣?”
胖嬰一見她這樣瞳孔一震,神色凝重地張了張,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胖嬰身子已若隱若現,虛弱無力再次躺下。
眾人皆看向能讀取她語言的鬼小七,鬼小七面色難看地低聲道:“胖嬰說,她這是臨死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