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芩谷返校後,她的床鋪被褥上就經常有些泥沙鞋印之類,就連洗臉帕,牙刷,書本也經常都是髒的。
一開始她以為是其他同學把不小心弄地上踩髒的,可是每天都這樣就不正常了。
芩谷當時就意識到,是寢室裡的同學在排擠她。
這對於一個真正單純的花季女孩子而言,可能是非常難接受,就算內向懦弱而不甘宣揚,但是肯定會在心裡留下陰影。
但是芩谷不是少女,而是“老太婆”,與其在自己心裡留下陰影還不如讓別人恐懼。
奈何當時自己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行動不便,就算是要跟同寢室的人鬧翻自己也佔不了好處。
更何況當時她一心想要把學習搞上去,跟上程序,也不便鬧掰。
所以這件事便一直按捺下來。
泥沙弄到床上,把被子抖一抖就可以睡。
帕子弄髒,用香皂洗一洗還可以用。
當然,芩谷表面上對這一切不聞不問,實則暗中觀察收集更多的資訊而已。
比如寢室裡誰在挑頭,誰對自己的惡意最重,誰具體實施,誰只是走狗等等。
……沒想到芩谷的忍讓和不作為讓這些傢伙得寸進尺,現在竟然把汙水潑到床上,把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屎尿糊在褥子上……這讓她怎麼睡覺?!
這就有些過份了啊!
芩谷稍稍平息下心情,把書整整齊齊地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冷厲的視線從寢室裡的女生身上一一掃過。
女生大多或是冷漠地無視,或是畏縮地避開她的目光。
有兩個則是故意在那裡說笑打鬧,而視線餘光則是看向她的方向,欣賞她在發現自己床鋪變成垃圾場的窘迫,準備看她的笑話。
這兩個女生芩谷知道,白淨高挑長髮及腰的叫姚晶,豐滿扎著馬尾的那個叫張饒。
就在這時,芩谷突然朝著離自己最近的姚晶衝了過去。
這兩人本來是準備看芩谷笑話的,好吧,其實寢室裡大部分女生或是迫於壓力不敢幫芩谷,剩下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笑話的。
卻萬萬沒想到這個一直被她們隨便怎麼欺負都不吭聲不還手的“賤人”,竟然一生不可見地就動手了。
芩谷突如其來的撞擊,讓姚晶猝不及防,一下被芩谷推到這地上,腦袋“嘭”地一聲狠狠砸在床沿上。
姚晶發出“啊,啊”的痛呼,床沿上染了血跡,肯定把腦袋撞破了。
芩谷卻是眼神冰冷,絲毫不以為意,手中拳頭朝著其柔軟的腹部狠狠砸了下去。
這幾個月的訓練沒有白費,這幾拳下去,姚晶直接變成一隻蝦子。
雙手捂住腹部,身體蜷縮起來,連嚎都嚎不出聲了。
另一邊的張饒本來還想去幫架的,可是看到芩谷那瘋狂勁,嚇的愣這原地。
等芩谷站起身,張饒本能地嚇的倒退一步。
“你,你要幹什麼……”
她顫抖的話音還沒說出來完,就變成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