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姑娘燦爛的笑容,錢亦繡的心情更加明媚了,也給她一個大大的笑臉,“嗯,繡兒是個好娃子,餵雞有蛋吃。”說完後,自己一個哆嗦,抖落了一地雞皮疙瘩。
“要小心些,別切了手。”錢滿霞囑咐道。
雞圈裡的兩隻母雞沒有被賣或是被殺,完全是因為它們功高至偉。平均三天兩個蛋的頻率讓錢三貴有了蛋吃,也保住了它們的小命。
錢亦錦則在院子裡磨刀霍霍,他做夢都想把範二黑子殺了。小屁孩非常難過,覺得自己是家裡唯一的健全男人,卻沒盡到保護孃親妹子的責任,讓她們被欺負,自己真是沒用。這半個月來,他幾乎每天都會磨一次刀,然後拎著寒光四射的刀頂著綿綿小雨站在村口等範二黑子。
範二黑子早嚇跑了,到現在都沒敢回村。
當初老錢家幾房人加上二爺爺家裡的人一共十幾口子跑到老范家討說法,范家人多勢眾,成年男人比錢家多得多。錢家人不敢動拳頭,只能講道理。雖然有大山跟著去助威,但人家手裡拿著扁擔、刀、繩子,一看就是專門對付大山的。所以錢亦錦把拴狗的繩子勒得緊緊的,怕這些人趁機把它打死。
範二黑子的娘就躺在地上撒潑打滾,說要命一條,要錢沒有。有本事就把範二黑子抓回來,要錢也成,打死也成,隨他們。
最後,還是在汪里正的干涉下,老范家才不情願地拿了一百文錢出來,連湯藥錢的一個零頭都不夠。
錢亦繡喂完雞來到前院,看到錢亦錦還撅著小屁股在磨刀石上磨刀,漂亮的小臉異常嚴肅,眉頭皺著,小嘴抿著,小身子有節奏地前後晃動著。自從出了事,錢亦錦第一次吃不下飯,也沒心思去別人家蹭吃蹭喝,人也瘦了些。
錢亦繡想著,不能讓這孩子繼續往犯罪的道路上走了。便上前喊道,“錢亦錦。”
“叫我哥哥。”錢亦錦沒抬頭地說道。他很鬱悶,自從妹妹受傷後,不僅口齒伶俐了,不尿床了,也不像原來那麼崇拜他了,更過分的是還經常對他指名道姓。
錢亦繡翻了個白眼,又低聲說道,“哥哥,凡事要動腦子。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那範二黑子現在是絕對不敢回村的。你天天磨刀,又跑到村口等,能等到他嗎?退一萬步說,即使是範二黑子回來了,你只有他的胸口高,能打得過他?到時候,你沒砍死他,他倒先把你打傷了。若你再受傷,咱們家就別過日子了。直接賣地賣房,然後出去當乞丐要飯。”
錢亦繡穿過來後偶爾會在錢亦錦的面前說些大道理,小屁孩雖然奇怪也想不到那麼多。
錢亦錦看了大山一眼,“那我就放大山去咬他。”
“大山主動攻擊人,那些人更有理由把它打死。你捨得大山死嗎?”
“那咋辦,就讓他憑白把孃親和妹妹欺了去?”小屁孩恨恨說道,又直起身,像模像樣地用手指頭颳了刮刀口。
錢亦繡在他對面蹲下說,“當然不能讓他平白欺了去。但咱們現在太小,憑蠻力是打不過他的。咱們要好好學本事,等自己強大了,不僅能找他報仇,也沒有人敢欺負咱們了。”
“照妹妹這麼說,咱們現在就不能報仇了?我實在不甘心。”錢亦錦喪氣地說道。
“也不是不能報,要報也要智取,就是找敵人最薄弱的地方下手……”錢亦繡說。
“智取……你有法子?”錢亦錦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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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更,二更會在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