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記得牙癢癢,恨不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隨後清鴻又看向落禾,“師侄,你以為這百年來,對於一個強者,我縹緲宗沒有任何防備?”
落禾握劍的手又緊了幾分。
清鴻攤開手,“所以啊,為了這麼一件小事,費如此心思,不值當的。”
霖黎怒視著清鴻,不值當?那對於清鴻來說什麼才是值當的。
“這件事就此罷休吧,否則本座就不客氣了!”
他哼了一聲,甩了甩衣袖,頗有幾分惱怒之色。
霖黎放在落禾手上的手也不自覺攥緊。
但她清楚的是,她就算是救了唐笑笑,又該如何改變如今縹緲宗的處境呢。
“就此罷休?宗主倒是說得輕巧。”
清鴻神色一冷,“怎麼,你對這個結果不滿?還是說你想要幫助笑笑脫離本座?”
他嘆了口氣,“倒也是可以,不若……”
他眯起眼睛,貪婪之色盡顯,“不若你就代替她,本座既往不咎。”
霖黎咬咬牙,這清鴻當真是難纏。
“你若是敢打我徒兒的主意,我就算是粉身碎骨,魂飛魄散,也不可能放過宗主的。”
落禾上前一步,兩人眼睛對上,頗有電光火石,一觸即發的氣勢。
“天靈根,如此天賦,收入你這不染纖塵、冰清玉潔的尊上門下,真是可惜啊。”
清鴻一臉惋惜著,一邊打趣著霖黎如此好的天賦。
真是不當個爐鼎簡直可惜了。
縹緲宗以女子為爐鼎修煉,即是與女子陰陽相合,盜取女子的靈力,從而增大自己的能力。
這是個絕佳的修煉之法,別的宗門或許一身正氣,把此方法列為禁忌,可縹緲宗在無人知道處,肆意濫用。
清鴻起初是不知道唐笑笑的身份的,但就算是知道,又能如何?
弄得如此局面,又能傷他分毫?
“哎,師侄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如今竟然為了如此小事,與本座為敵?”
清鴻的目光落在了霖黎和落禾交疊的手上,輕輕眯起眼睛。
正在僵持之下,一個弟子闖入了房間,說道:“宗主,如今已經到了笑笑師姐比試,卻遲遲不見人來……”
隨後,他抬頭看了看局勢,沉默了下來。
宗主露出了笑意,“笑笑啊。”
這一聲讓眼圈發紅的唐笑笑渾身一怔。
“去吧。”
唐笑笑往後縮了縮,看看霖黎,又依依不捨地看了看自己的父皇,這才走了出去。
宗主不慌不忙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淡淡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幾口,心情平復了下來。
“陛下來縹緲宗時間夠久可,今日就離開吧。”
皇帝瞪大眼睛,“朕的女兒還在這裡,朕怎可棄之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