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次的行為還是太過冒險了。”程千帆對宋甫國說道,“老長官以後切不可再行險了。”
“實際上我本並未對他們有所懷疑。”宋甫國說道,“只是,出了這檔子事,仔細分析後,才增加了我的懷疑。”
他也知道程千帆是關心他,便笑著說道,“你說的對,我以後會注意的。”
“此地說話可確保安全?”宋甫國忽而問道。
“宋長官可以放心,這處禪房乃我特情處秘密安全屋之一,不必擔心有人偷聽。”程千帆說道。
宋甫國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
忽然,宋甫國面容一肅,“程千帆中校!”
“屬下在!”程千帆畢恭畢敬的立正,敬禮。
宋甫國看了程千帆一眼,這才繼續說道,“委座鈞令。”
啪的一聲,程千帆立正,稍息。
“茲有國民革命軍中校程千帆,於民國二十八年之長沙戰役重大勝利中,輸送戰略情報,其功殊偉,特令嘉獎。”宋甫國說道。
他停頓一下,看了程千帆一眼,繼續說道,“程千帆中校。”
“屬下在。”
“勳令。”宋甫國表情嚴肅說道,“國民政府為國民革命軍陸軍中校程千帆,具有陸海空軍勳賞條例第四條之勳績,給予青天白日勳章一座。”
“希程中校千帆,再接再厲,精誠合作,以無畏、英勇、忠誠之精神報效黨國!”
“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常凱申。”
“此令!”
“不畏犧牲,艱苦卓絕,忠於領袖,效忠黨國!”程千帆敬禮,表情嚴肅,朗聲說道。
……
宋甫國的臉上收起嚴肅的表情,微笑說道,“因你身處淪陷區,群敵環伺,故而,此次由我口頭轉達委座嘉獎和勳令。”
“你的勳章和證書,都由戴老闆為你保管。”他拍了拍程千帆的肩膀,“待抗戰勝利後,再召開盛大之典禮,享受本該屬於你的掌聲和榮譽。”
“委座垂青,戴老闆厚愛,老長官栽培。”程千帆表情認真說道,他長嘆一聲,感慨說,“屬下也期待著那一天早些來到啊。”
他對宋甫國說道,“宋長官你是不曉得,我第一次穿我國軍高階軍官禮服,竟然是登臺從汪填海的手中領取勳章和綬劍。”
“怎麼回事?”宋甫國驚訝問道。
程千帆便將自己榮膺汪填海的中央陸軍軍官訓練團優秀學員,並且登臺接受汪填海頒發勳章、綬劍之事說與宋甫國聽。
“在楚銘宇的辦公室裡,我第一次見到那軍官大禮服的時候,可謂是震驚莫名。”程千帆嗤笑一聲說道,“汪氏可謂是全盤照搬我中央軍的軍服,只是領章和帽星有些區分罷了。”
說著,他搖頭笑道,“我早就盼望著有朝一日可以光明正大的身穿我國民革命軍軍裝,回到南京軍官學校,卻是沒想到……”
“會有那麼一天的。”宋甫國說道,隨之他表情嚴肅問道,“此事你可向戴老闆?”
“宋長官有心了,這種錯誤我豈會犯。”程千帆點點頭,微笑道,“事後我便向戴老闆備案過了,請他向校長言說,事急從權,讓他老人家不要生氣。”
“如此甚好,甚好。”宋甫國點點頭。
他的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他是感慨不已,自己卻是白擔心,程千帆是黨國元老之孫、烈士之後,是戴老闆的小鄉黨,小學弟,聽說還頗受委員長欣賞,可謂是‘簡在帝心’,要說起來,程千帆的背景比他這個老長官還要厚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