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蒐集
既定的事實，由細碎零散的資訊組成，這些資訊便是情報。
自來也離開村子後，開始周遊各國，看似毫無目的，暗地裡卻在蒐集關於曉的情報，拜曉的制式服裝所賜，就像是路標為他指引方向，出村之後沒過多久時間，在火之國境內遊蕩的他便找到一個穿著黑底紅雲長袍的年輕男人，這個人的右耳邊沒了一半。
從那時候起，自來也便是悄悄跟蹤著這個男人，一段時間下來，他發現這個男人只是單純地一直在接取黑市的懸賞任務，除此之外，沒跟人接過頭，更別說想要探查的據點所在，除了對這個男人的實力有了清晰的判斷，除此之外一無所獲。
不過，自來也深知這個男人一定會和曉的其他成員接頭，所以他沒有打草驚蛇，耐心等待著機會。
直至一個月後，他所等到的機會終於來了。
火之國北方，針樹林。
暮陽西落，長針葉從樹上慢慢飄落，掉在被針葉鋪了一層的地上。
年輕男人揹著鼓鼓的行囊，腳踩在針葉層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朝著樹林深處走去。
自來也四肢並用，像是壁虎一樣，趴在樹幹之上，與年輕男人保持一段距離。
地上鋪著滿滿的針葉，踩在上面很容易發出聲音，為了降低被發現的機率，他在刻意保持距離的情況下，以樹為路，悄然跟著年輕男人。
跟著年輕男人一直走到樹林深處，他看到年輕男人在一棵刻著奇怪劃痕的針樹前停下腳步，便也是不再動彈。
他躲在暗處，探著頭注視著正閉目養神的目標。
“終於等到這一刻了。”自來也暗自想著，從發現曉的蹤跡到為時一個月的跟蹤，總算要有所收穫了。
等了大約二十分鐘，夜幕隨之降臨，幽暗寂靜到的針樹林裡忽然從遠處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由遠及近。
樹底下的年輕男人神情微動，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藏在暗處的自來也精神一震，也是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在他的想法裡，估計是接頭的人來了。
樹林深處，隨著越來越明顯的聲響，一道人影若隱若現，慢慢顯現出身形。昏暗的光線下，一雙眼睛，透著幽綠的光芒，卻是角都。
角都走向針樹下的殘耳男人，後者看著他，一臉的恭敬，隨即將行囊遞給他。
“北斗大人，這是這個月的任務額。”
角都接過行囊，估量了下重量，眼中掠過一抹精芒，頗為滿意的點頭，說道：“幹得不錯。”
行囊裡裝的是殘耳男這一個月斬獲懸賞所得的錢。
殘耳男聽到角都的話，臉上頓時流露出激動的神情，彷彿這一個月的努力便是在等著角都的這一句稱讚。
“一個月後，老規矩。”拿到錢後，角都也不想多逗留，便轉身離開。
“是！”殘耳男看著角都的背影，神情恭敬。
暗處裡，看著這一幕的自來也眉頭微微皺起，他跟了殘耳男一個月，知道殘耳男這個月一直在接懸賞任務，而那個行囊，多半就是殘耳男這一個月的收入，現在卻是交給另一個曉的成員。
光線挺暗，他也只能隱約看到角都的服飾和一雙綠色的眼睛，聽不到雙方的對話，遠遠這麼看過去，也就是兩人說了兩句話，角都便接過行囊轉身離去。
“要跟那個人嗎？”自來也面色猶豫，貿然跟蹤的話，一旦被發現就不好辦了。
“還是先抓住此人審問一下吧。”
想了片刻，他放棄這個打算，轉而將主意打在殘耳男身上。
從角都和殘耳男短促的接觸，自來也聽不到聲音，也看不清楚角都隱在黑暗之中的面貌，但唯一清楚的一點，就是曉似乎在斂財，是處於什麼目的斂財，他不知道，也有可能這只是一個單純斂財的僱傭兵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