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鄭教授是鄰居。”
林元笑著說。
當初若是答應做你家的上門女婿,就肯定不會有後來的系統附身,也就沒有現在的抬頭昂胸。
黃文月在暗自嘀咕:你是鄭教授的鄰居,莫非鄭教授身價幾千萬,還是住在一般的商品房?
現在住小區的商品房,都是關上門,成獨立一家,有些人住了幾年,對門鄰居長得怎樣,都是一無所知。
不過,想想這林元,幾年前還在塑膠廠打工,拿三千多元底薪。
出來幾年就賺到錢又買房又買車了?
若是真的話,那他當初選擇離開塑膠廠,無疑是正確的。
黃蓉把老爸安排坐在後座,自己坐到了副駕。
這丫頭,你的矝持呢?
“老表哥,快點說說,你離了鵬展塑膠廠,不是回江西老家礦山上班了麼?怎麼又跑到廣西來了?”
黃蓉開始發問。
叫老表就叫老表吧,幹嘛要叫老表哥。
黃文月坐在後座,聽了女兒話也是皺了皺眉。
這丫頭何時給人起個這樣的稱呼。
林元卻是習慣了她這樣稱呼自己。
只是隔了幾年了,現在聽來還是蠻感親切的。
當初在鵬展廠她一見面就這樣叫自己,他還有點不適應。
記得初次黃蓉跟她姐黃婷來配色房,她就給他起了一個這樣別緻的稱呼。
林元故意問盧文球:“師傅,是師孃?”
盧文球不置可否。
“那我叫師孃了。來,師孃坐。”他把調色房僅有的兩張凳子端給黃婷兩姐妹坐。
“這位是師孃妹吧,師孃妹,請坐。”
當時大姐黃婷比妹妹還顯得更羞澀,因為機房幾十個啤機女工的目光都集中在調色房。
調色房跟機房車間只用一塊透明的玻璃隔開,他們在調色房的一舉一動,整個車間都看得見。
“咯咯,師孃妹,盧哥你徒弟說話真有趣。”
黃蓉咯咯笑著,走前去看了一眼林元胸前佩帶的工牌。
“林元,你的名字跟你人一樣有趣,若是元字前加個億字就更好了。”
“林億元?你真聰明,我出生,其實爺爺替我起的名字就叫林一元。後來去上戶口,老爸覺得才一元,錢太少了,所以就把一字取消了,改為林元了。”林元解釋說。
黃蓉笑起來真好看,兩人之間的距離很快就縮短了。
好像碰到了鄰家小妹一樣的親切。
“為什麼不叫林億元,叫林億元的話就好了,有億元了,一輩子都夠花了。”黃蓉還在調侃地問。
“唉,我爸是大老粗,沒有文化,假如他有師孃妹這麼有文化的話,或許他就幫我起名叫林億元了。”林元一本正經的說。
“你是哪個地方的。”
“江西老表。”
“哈哈,那我以後就叫你老表哥了。”
“行,沒問題,我就叫你師孃妹吧。”
所以後來,兩人就一直如此稱呼對方。
“唉,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