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木在木羽手中簡直比符宗的神魂符要厲害太多了。
“陣宗之中,符宗的臥底我只知道羅飛龍、季文凱和段陽,其他人的名字我並清楚。”武文行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們都沒有碰頭過嗎?”木羽皺起眉頭。
“我們每三個月都會碰一次頭,商量下一步的計劃。但是為了防止一人洩露身份連累其他人,所有人都不會以真面目示人,所以也就都不知道哪些中天弟子是自己人。大家都只知道羅飛龍和季文凱兩人,只有他們兩個有我們手上準確的名單,我們也只聽從他們的命令。”武文行道。
“那你們其中一人出事的話,豈不是也會連累到羅飛龍和季文凱?”木羽問道。
“羅飛龍和季文凱兩人的背景都很完美,他們會推脫我們誣陷罷了。以他們兩個在陣宗的身份,陣宗的人只會相信他們,而不會相信我們。”
木羽恍然大悟,羅飛龍和季文凱兩人在陣宗中天弟子間的地位很高,天賦也是最好的,深受先師的器重。如果奸細想要供出他們,先師確實會把奸細的話當成是誣陷。
符宗這一招確實高,派來當奸細的人越多,洩露身份的可能性越大,因此讓所有人的身份都互相保密,只有羅飛龍和季文凱知道。這樣即便有一個弟子身份被查出,其他人也是安全。只要羅飛龍和季文凱兩人不出事,就無需擔心其他人。
“那你們兩個是如何知道互相的身份?”木羽問道。
“我和段陽在符宗的時候就認識,所以在被派到這裡執行任務的時候自然也認識。”武文行老實地說道。
木羽沉思了半晌,既然無法從段陽和武文行兩人身上獲取到其他奸細的名單,那麼只有從羅飛龍和季文凱兩人下手。但是羅飛龍和季文凱兩人掌控著所有奸細的真實身份,他們如果出事了就會牽連到其他人,符宗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肯定在他們身上弄了某種保護措施,可以防止名單洩露。
“如果羅飛龍和季文凱兩人被抓到了,你們所有人豈不是都要玩完?”木羽需要把這件事搞清楚再去找羅飛龍季文凱下手。
“他們體內被種下了我們符宗的符術,名為‘滅神’,一旦他們被人逼問名單或是控制的話,我們其他人都會從滅神符中馬上知曉,並且可以直接依靠這張滅神符殺掉他們兩個。”武文行取出一張黃色的符紙說道。
木羽心裡微驚,所有奸細都擁有殺死羅飛龍和季文凱的滅神符?
“這麼說你現在就可以引用這張符殺掉他們麼?”木羽覺得很奇怪,萬一有哪個奸細想洗白,直接殺了他們兩個怎麼辦?
“我一個人殺不了他們,至少要有二十一張滅神符被引動才能殺掉他們兩個。我也不敢隨意引動這種滅神符,引動滅神符後,所有人都會知曉,一旦情況不屬實,我自己就會被滅神符殺掉作為懲罰。”
“當真是好狠辣的手段!”
木羽不由地讚歎道,符宗為了能夠謀取陣宗的基業當真是煞費苦心,先是派羅飛龍和季文凱兩人來壓制住陣宗所有人中天弟子的崛起,又用相互制約的方法互相保證了各自的身份不會輕易洩露。
所有奸細都要聽從羅飛龍和季文凱的指揮,卻又不知道各自的身份,只有一張聯絡符作為信物。而一旦羅飛龍和季文凱出事,所有奸細都擁有殺死他們的權力,當真是做到了萬無一失!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麼多年來,陣宗沒有一個奸細露出馬腳,可見他們的保密工作有多厲害!
這樣就相當棘手了,他可以用神魂木控制羅飛龍和季文凱,但是又擔心觸發他們體內的符術,所有奸細都會知道出現了意外情況,極有可能殺死他們兩個。
“那你們其他人為何身上沒有滅神符?”木羽問道。如果段陽和武文行兩人身上有滅神符的話,那麼木羽現在的一番問話就白費了。
“滅神符是很強大的先天符術,因為能夠殺人於千里之外,而且是將符紋刻畫在每個人的體內,這種方式很複雜,也十分耗費精力,所以我們身上並沒有被種下這種符術。”段陽老老實實地答道。
木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幸好他們沒有在其他奸細身上下這種符術,否則木羽根本不能打探出這些情況來。符宗派遣奸細的方式很完美,連奸細都不認識奸細,只認識羅飛龍和季文凱,這樣就算敗露也只會損失幾個奸細,不會損失所有。但是他們永遠不會想到木羽會擁有控制神魂木這種逆天的手段,還成功竊取到了符宗的陰謀。
木羽沉吟了一下,既然不能直接對羅飛龍和季文凱下手,那就只有混入他們的集會中,詳細去打探一下他們的情況。他問道:“下一次的集會是什麼時候?”
“兩個月後,因為我們要開始商量如何裡應外合的事情,在陣符比試中出其不意地奪得陣宗。”武文行道。
符宗要在今年的陣符比試上對陣宗下手,這場陰謀本來蓄意已久,偏偏讓木羽給發現了。眼下木羽想要揪出所有的奸細,這份名單想要怎麼搞到倒真成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不過他還是有一個疑問,因為陣宗畢竟家大業大,中天弟子和中天陣師加起來也有好幾百,後天弟子和後天陣師加起來有幾千,宗門之中又有許多複雜玄妙的陣法,怎麼可能會輕易被這五十七個人給搞垮了呢?
“單靠你們五十七個奸細憑什麼顛覆擁有幾千人的陣宗?”木羽認為符宗一定有什麼倚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