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苗月，是蘇道長的鬼僕。”
朱厚照苦笑一聲，抬手揮了揮，示意圍上來的侍衛們不要輕舉妄動。
其實不必苗月介紹，在看到她那身明顯和夢中人如出一轍的怪異服裝後，他就明瞭了對方的身份。
那妖道，果然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腳。
如果自己剛才讓人射出了響箭，會有什麼後果？
想一想，朱厚照便不寒而慄。
當然，更讓他不寒而慄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蘇航在他身上還留了多少後手。
如果不是對方主動暴露了，他根本就不會發現，自己身上什麼時候還藏著一粒小小的黃豆。
可以說，在搞清楚蘇航的所有本事之前，朱厚照基本已經放棄了突然發難的打算。
“鬼僕？”
儘管心中滿是沮喪，但朱厚照還是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這世間真有鬼魂嗎？”
“當然有啊！”
苗月拍了拍胸脯，指著自己道：
“我不就是？只不過你肉眼凡胎，看不到普通鬼魂而已。”
聽到苗月的話，不僅朱厚照，周圍一圈侍衛，基本都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原本，此時能留在朱厚照身邊的大內侍衛，無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
只要朱厚照一聲令下，前方便是刀山火海，他們也不會皺上半點眉頭。
然而，鬼魂這種東西，終歸超出了普通人的界限，便是大內侍衛，心中也不禁生出了幾分動搖。
反倒是朱厚照，因為暫時放棄了對付蘇航的打算，一下子變得輕鬆了不少，還有心情打趣道：
“苗月小姐你真的是鬼魂？朕看著和普通人也沒有什麼區別嘛。”
對於朱厚照這個皇帝，苗月也沒有什麼敬畏之情，隨意道：
“那是蘇道長的道術厲害，否則我們普通陰魂別說是在人前顯形了，就算想在白天出來也是一種奢望。”
“是嘛，不過蘇道長的道術的確令人歎為觀止。”
放下偏見，朱厚照也不得不承認，蘇航的道術的確很厲害。
看到苗月似乎是打算離開，朱厚照不由問道：
“苗小姐，你打算去哪裡？”
“當然是接收各種寶物了。”
說到這裡，苗月忽然停了下來，詫異地看了朱厚照一眼：
“你不一起過來嗎？給你的東西可也準備好了。”
“也是，朕也想看看，能價值朕半個寶庫的東西，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一直沒想過要好好交易的朱厚照，此時也終於想起，蘇航似乎不是打算空手套白狼來著。
“陛下，那邊危險。”
見朱厚照居然真的打算跟著苗月前往蘇航所在的方向，侍衛統領當即上前一步，勸阻道。
“無妨，那位想要朕的性命，不必那麼麻煩。”
朱厚照則是搖搖頭，他現在已經徹底認識到自己鹹魚一般的處境。
只要蘇航想，似乎隨時都能取走他的性命，但他卻未必能拿蘇航有什麼辦法。
那侍衛統領剛想反駁，但隨即就想到了忽然出現的苗月，一時間竟是無法反駁，只能跪下自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