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對方的抱怨,白子嶽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對方能靠著船運吃飯,豈是對方所說的良善之輩。
白子嶽在明珠酒樓中當過一段時間的小廝,聽多了人的談論,這江面上水匪眾多,一些商船失蹤被劫,當真全是那些有名有號的水匪所為嗎
那可就不一定了。
商船之間黑吃黑,相互截殺的事情,可也屢不見鮮。
可以說,常年在江面上走的,說不是匪,也是匪了,沒一個無辜的。
這個自稱常老二的船伕,還有他手下的幾人,自稱老實,但白子嶽只從他們身上那些深淺不一的傷疤上,就能看出一二了。
“官府官老爺們一般只在上午十分在周圍巡查一番,如今已經是午後時刻,整個江面,可絕對找不到一艘屬於官府的巡查小船了。”
常老二一臉自信的說道。
默默點頭,白子嶽也就不再多話。
一路行來,他們也確實沒有看到一艘官船在江面上行走。
倒是時不時地,會有烈陽幫水務堂弟子,在江面上進行巡查。
因為白子嶽他們所乘的乃是小船,是以就算內務堂弟子發現了,也沒有太過理會。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他們一行人終於撐著小船進入了一處滿是蘆葦,足可藏上艘中小型的商船而不會被人發現地方。
在那些撐船之人的掌控下,小船在蘆葦中亂竄,靈活而多變,也是花費了好一會兒,白子嶽才感覺到眼前豁然開朗。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一艘中等規模,足可承載數十噸重重物的商船,靠岸的邊緣。
當白子嶽等人出現的瞬間,一聲聲的招呼聲就傳了過來。
“老常,回來了。”
“常老二,怎麼樣,可以透過嗎”
“放心吧,這次,我可是請來了一尊大神,絕對能讓我們順利透過巡查,將貨物給送到。”
常老二快速回應著,招呼著手下將小船撐到了商船邊緣。
自有人將繩子丟了下來,而後小船上的幾人就靈活的攀爬了上去。
拒絕了旁人拉扯的舉動,白子嶽身形一竄,在船頭上微微一躍,再在商船上輕輕一點,就已經躍上了大船。
打量了一眼商船,船上加上之前的幾個,總共有三十號人,這些人的面容,無不適被太陽暴曬後的黝黑之色,一些人身穿勁裝,一些人則是坦胸赤背,只不過無不意外的是,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新舊不一的傷疤,顯得極為精悍。
而此時,他們大多數人,也都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白子嶽,目光中有懷疑,有希望,更有一絲淡漠。
白子嶽同樣在打量這些人,只是一眼,他的心中就是一稟。
這些人,可不像是什麼正經船伕,反倒更有些像是水匪。
真正的水匪
再次望向船身上,一層層的棉花放在了最外層。不過從他的角度,還是可以看出在棉花下面,則有一塊塊用大木板裝好的箱子。
顯而易見,他們這次所要運送的,其實乃是這木板箱子之內的東西。
而且最重要的是,木板箱中裝的,不可能是私鹽。
因為私鹽的重量,可不是這些輕質木板可以承受的。
“我這是,上了賊船了嗎”
白子嶽心底不由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