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域外魔族打了一輩子仗,現在本尊還在魔界鎮守呢,自然對魔界魔族怨念極大。
“仙尊是擔心聖域會對我們不利?”王守哲問道,“畢竟是同種同源,總不可能會發生和魔界一般的入侵事件吧?”
“這可不一定。例如這一次姒無憂事件若是處理不好,讓那所謂的聖族姒氏抓到了把柄和機會,保不齊會將咱們神武世界當做一塊開拓家族勢力的肥肉。”仙尊語氣嚴肅,“人家可是有十多個真仙,一個大羅聖尊的家族,一旦能找到辦法入侵咱們,至少會想辦法震懾收服。到時,我們這邊怕是……”
說到這裡,仙尊忍不住嘆了口氣,顯然對前景並不看好。
“我倒是有一計。”仙皇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的看向了王守哲,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笑道,“若依此計,一來可震懾那姒無憂,讓他老老實實地交出可跨越兩界的【挪移空間陣盤】。二來,若再與聖域接觸和糾纏,咱們也可以威懾聖域一些宵小,化被動為主動。不過……此計需要守哲你略作犧牲。”
“?”
王守哲心中狐疑,總覺得這不是什麼正經計策。
仙尊也是一愣,疑惑地看向仙皇,又看向王守哲,眼底泛起深思。
王守哲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一臉肅然地朝仙皇行了一禮:“守哲願聞其詳。”
“其實也不復雜,以守哲你的姿容氣度,應當不難做到。”仙皇看著王守哲,將自己的想法一一道來。
仙尊的表情漸漸變得古怪。
王守哲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抹錯愕。
這?他堂堂一家之主,已經多久沒幹過這種事情了?
不過……想到流落在外的大丫頭,想到和聖域接觸可能帶來的種種隱患,他思慮再三,終究還是應了下來。
數日之後。
依舊是仙宮之下,聖皇峰內的監牢內。
冰冷的金屬欄杆封禁的獨立牢房之中,姒無憂正仰躺在又硬又冷的床榻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牆面。
清冷的燈光下,姒無憂如今的樣子一覽無遺。
他身上的衣服顯然是換過了,身上的傷也好得七七八八,一些小一點的傷甚至連疤都已經看不見了。除了身上的枷鎖,以及因為長時間沒洗澡而積累了一些汙垢外,如今的他已然看不出半分狼狽。
很顯然,被關押在監牢裡的這段日子,他並沒有受到苛待。
不過,雖然每日不愁吃喝,姒無憂卻依舊是心煩氣燥得很。
身為高高在上的聖族嫡脈精英,堂堂真仙種,他這輩子一路都是順風順水,從未遇到過什麼大挫折,更別提被如此羈押失去人身自由了。
不過,他雖然氣悶,對自己的安危倒是並不太擔心。
這方世界屬於相對低武世界,真仙境已經是頂了天的強者。這種撐死了可以被稱為一方仙朝的世界,又怎麼敢隨意處死一個聖族的嫡脈真仙種?
那個什麼仙尊,區區一個真仙境初期也敢稱尊道祖,若是見了他家裡的老祖宗,怕是會嚇得腿軟。
這些人的心理他太瞭解了,無非就是不甘心,但考慮到姒氏強橫的實力,心中忌憚,最終還是不得不向自己低頭,客客氣氣地把自己接出去。
再忍忍,要不了多久,他們就得乖乖的把他放出去。
就在姒無憂心中冷笑之時。
驀地!
牢房內的空間忽而一陣波動。
姒無憂心中一動,立刻抬眸掃去,卻見一位頭戴玉冠,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正自空間漣漪中邁步而出,姿態行雲流水,氣度瀟灑非凡。
他的五官單獨一個拎出來或許不算完美,合起來卻給人一種恰如其分,無比合適的感覺,步履間風度翩翩,溫潤如玉,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飄渺靈韻。
明明只是一身簡簡單單的白衣,穿在他身上,卻愣是穿出了一股貴不可言的味道。
不必說,這青年男子自然便是王守哲了。
“什麼人?”姒無憂臉色一驚,急忙起身怒喝。
豈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