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下滿臉死灰,頹然不已道:“老祖宗,東來叔公。是我錯了,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為了面子劍走偏鋒,連累整個魏王府跟著受辱。”
“你那血胎魔丹從何而來?”魏東來怒聲斥道。
“我我我……我是從一個散修那無意中買到的,說是可以臨時提升戰力。”魏元勝滿臉恐慌而無辜道,“我,我也不知那就是可怕的血胎魔丹啊。”
魏王府眾人倒也機靈,推卸責任更是有一手,個個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只是大家又不是傻瓜,哪裡能看不懂這種世家慣用的伎倆?
小國公陳太清更是從人群裡探出頭來,大聲地嘲諷道:“魏元勝,你那個散修是在哪裡碰到的?介紹介紹我認識啊,我準備去買一堆血胎魔丹,日後去域外戰場碰到危機還能拼個命什麼的。”
在他的帶領下,眾世家家子弟們的嘲諷鋪天蓋地向魏元勝轟去。
那小子平日裡仗著天賦好,實力強,可沒少拿斜眼瞅人,多少人早就看他不慣了。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平日裡魏氏勢大,他們自然不敢說什麼,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大家豈能錯過?
“來人,將魏元勝帶下去嚴加看管,務必要審訊出他血胎魔丹的來路。”元平大帝一揮手,下了旨意。
一錘定音後,他又惋惜地看著魏王魏伯玉道,“伯玉啊,不是朕說你,平日裡少整些虛的。你若有閒暇的話,還是多抽點時間放在家族孩子的教育上。畢竟孩子才是家族的未來,大周的根基。一旦根基爛了,這大廈再怎麼錦繡繁華,怕是都有傾覆之危啊~”
被元平大帝話裡話外的諷刺著,魏伯玉也只得硬著頭皮接茬:“陛下教訓的是,此番之後,伯玉定當好好整頓家族門風。”
這一仗魏王府輸了,隨著事件逐漸發酵,必將對魏王府的聲望造成持續打擊。
“既如此。”元平大帝一錘定音道,“將魏元勝天人俊傑榜第一的排名取消,隨後其餘人再角逐,無論是誰拿到前三,朕都會有相應的獎勵。至於紫府榜第一……”
說話間,元平大帝看向了魏東來。
魏東來急忙道:“陛下,東來願意接受藥檢,以正清白。”
“你就不用藥檢了,朕相信你。”元平大帝和藹可親道,“東來你這紫府榜第一,應當是實至名歸。”
魏東來好懸一口老血沒噴死。
倘若陛下給他安排藥檢,自然能還魏王府一部分“清白”,也能堵悠悠眾口,將魏元勝事件變成一個孤案。
可陛下的“信任”和“呵護”,反而讓他失去了自證清白的最佳機會。
不用想他也知道,此事之後,必然會有各種雜音出來議論紛紛,說他魏東來的“紫府俊傑榜第一”乃是作弊而來。
只是,此時此刻,他魏東來可不敢忤逆元平大帝的意思。
當即他眼珠子一轉道:“多謝陛下體恤。只是這紫府俊傑榜第一,東來可愧不敢當。”
“東來何出此言?”魏王魏伯玉幫忙接茬道,“元勝之事只是孤案,你成名已久,大周和各國使團中的年輕紫府境俊傑,又有誰會是你對手?”
“老祖宗您莫要忘了。”魏東來抬頭,驀地將目光投向了王守業,“有守業兄在此,東來豈敢領這‘第一’?
眾人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魏王和魏東來一唱一和間,分明是想將矛頭指向王守業。
只要魏東來能將王守業鎮壓下去,那便既可以出一口惡氣,又能轉移掉世人的一部分注意力。
雖說很難徹底翻轉魏元勝帶來的負面惡果,卻也能借機扳回一城,減少魏王府的聲譽損失。
聽他這麼一說,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轉到了王守業身上。
世人便是如此,自古以來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各世家代表們都紛紛表示很有興趣。
“守業公子。”珞珈郡主傳音道,“我知道您天性內斂喜好清淨,你若不願應戰,靈筱可替你去收拾他。”
“靈筱姑娘有心了。”王守業一臉淡定自如地回傳音道,“我既然插手此事,便已預料到了這一步。無論是為了讓魏王府生出忌憚之心,還是為了我大乾和王氏的臉面,我王守業這一戰都是避無可避。”
“既如此,守業公子還請多加小心。我知道他不是你的對手,但魏東來那斯素來心機深沉,您得多防著點他使詐。”珞珈郡主繼續關心道。
“姑娘放心。”
王守業點了點頭,隨即便坦然地跨步而出,朗聲道:“東來兄既然有興致,你我便切磋切磋,點到為止。”
一方挑戰一方應戰。
這求凰樓的紫府擂臺自然會為他們開啟。
在萬眾矚目和期待之中,兩人登上紫府擂臺,彼此按規矩客套了兩句後,戰鬥便開始了。
“守業兄,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