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敬鴻與東方伯華兩位,都微微緊張了起來,在沒有正式宣佈之前,便有任何可能性。
谷涵語俏眸微闔,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正在淡定喝茶的王守哲,語調平靜道:“師尊錄取的第三位弟子,是長寧王氏王守業。”
“什麼?”
全場一片寂靜,尤其是東方家的一老一少更是身軀一震,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無數目光落在王守業身上,王守業緊張莫名,東張西望。
原本聽他們議論,他早已經以為自己沒戲了,心中正愧疚無比,覺得有愧於家族的栽培時,卻不曾想到鴻運砸到了他腦袋上。
“你小子,行啊。”錢學富一掌拍在了王守業肩膀上,笑眯眯地說道,“明明丹術出眾,家中還走了門路,卻偏生要裝出什麼都不懂的嫩相來。”
王守業一臉無辜地苦笑道:“這,這我真不知道……”
他的附近,一眾考核透過的年輕人們,紛紛以複雜的眼神盯著他。
尤其是宇文念靜,雙眸更是有些幽幽。
若說王守業沒有強硬後臺,她是第一個不信。
畢竟,她宇文氏可是天人境的老祖宗親自出面,被給丹鼎上人送上了厚重的禮物。她的成績與王守業相差無幾,卻被王守業擠了下來,顯然這就是長寧王氏在背後操作的結果。
王守業一臉莫名其妙,驀地,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難道這一切都是四哥在背後操控?
他遠遠地看向了王守哲,卻見到四哥依舊淡定如常,彷彿一切早就在計算之中。
然後現場最不可接受的便是東方氏了,
東方伯華跳出來說道:“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我們家東方玉曦在這一次考核中拿了第一,憑什麼會是這個王氏的小子入選?”
極其憤怒之下,他的鬍鬚皆張,就像是一頭被激怒了的老獅子。
谷涵語彷彿早就料到了這一幕,俏眸半闔地淡定道:“伯華老祖且先稍安勿躁,此乃師尊意思。”
丹鼎上人的意思?
東方伯華眼眸中露出了忌憚之色,卻又旋即激動道:“我要求見丹鼎上人,向他問個明白。”言語之中,竟有些質問丹鼎上人的意思。
谷涵語臉色一寒,厲聲斥道:“伯華老祖,請慎言。在考核之前師尊早就有過宣告,此次考核成績只作為參考。具體收誰為徒,師尊自有他的考量,還容不得你在此指手畫腳。”
她的這番話說的非常不客氣,的確也是如此,東方氏不過是一個沒落的七品世家,又有什麼資格,質疑堂堂上人。
東方伯華老臉脹得通紅,急忙彎腰解釋說道:“涵語姑娘怕是誤會了老朽的意思,老朽只是太過震驚,亂了些方寸。”
丹鼎上人脾氣不錯,卻終究是一位堂堂上人,不是誰都能質疑的。若真惹惱了他,恐怕東方氏未來的日子就格外艱難了。
這就是家族實力不強的悲哀了,無論是走到哪裡都得看人的臉色。
臉色同樣十分難看的,還有先前老神在在篤定贏定了的東方玉曦。
此時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強壓心中即將爆發憤怒道:“按理說,上人的決定,我等小輩們自然不敢妄言。只不過我東方玉曦,為了這一次的考核也算是費盡了心力。”
“上人既然選擇王守業,想必守業老弟一定有其獨到之處。在下想與守業老弟討教一番,無論最終結果如何,我都心服口服。”
此言一出,現場眾人表情各異,有暗暗幸災樂禍的,也有替王氏擔憂的。
畢竟這東方玉曦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只是向王守業討教一番而已。若是王守業不敢應戰,此事一旦宣揚出去,對於丹鼎上人和長寧王氏的名聲都不利。
不過這東方玉曦顯然也是看人下菜碟,不去針對司星海,也不去針對錢學富,明顯是覺得長寧王氏不過是七品世家好欺負而已。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王守哲身上,他才是王氏的當家主事,要不要應戰都是他說了算。
王守哲掃了一眼東方氏兩位,這一次他動用了人脈關係,將對方壓制了一波。但是這世界本就如此,否則的話,他王守哲憑什麼發展家族勢力的同時,悉心經營人脈關係?
為了經營人脈,王氏也是有極大付出的。
這又不是玩單機遊戲,一路砍瓜切菜便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