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哪怕長春上人願意出手救治,也得花數年時間,豈能沒有表示?
不過華燁老祖乃是整個皇甫氏的頂樑柱,皇甫氏能到如今的家大業大,暗中鎮壓和得罪的家族可不少。若是老祖出了問題,那整個皇甫氏便是滅頂之災了。
關於華燁老祖傷勢真實情況,很快又是“無意中”傳遍了長寧衛。如皇甫氏所擔憂的一樣,一些曾經被打壓的和欺凌的世家與勢力,都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尤其是一些涉及到利益之爭的地方,那些曾經處處隱忍的世家勢力,態度逐漸強勢了起來。
這是一個不好的訊號。
對皇甫氏來說,這是一個進退兩難的局面。若是再選擇強勢鎮壓,便極有可能引起眾怒使所有人聯合起來,而無老祖坐鎮的情況下,如何能鎮壓的住?何況,這其中可能還有天人雷氏和平安王氏等家族在暗中搗鬼。
可若是選擇退讓,便有可能陷入一步退步步退的局面,這退著退著,便是沒有了底線。
因此,擺在皇甫氏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趕緊送老祖宗去紫府學宮求醫。只要老祖治好了,一切的困境便能迎刃而解。
……
就在這段紛紛擾擾的時間內。
長寧衛城守夏侯弘德述職回來,他的心情還算不錯,因這一次救災及時表現出色,他受到了上峰的讚揚。下一次調任,恐怕會有高升的機會。
可他一回長寧衛,整個人頓即就有些懵逼了。他是誰,他在哪,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他才離開長寧衛一個月,整個長寧衛便陷入漩渦之中?
面對眾說紛紜的謠言,夏侯弘德被氣得不輕,這衛城的世家一個個表面都順從得很。可私底下,一個比一個肆無忌憚和猖狂。
如此明爭暗鬥攪弄風雲,還有沒有把他這個城守放在眼裡了?
尤其是那王守哲!
莫非是在欺他夏侯弘德是傻瓜麼?這其中,必然是有那小子的首尾在。
當即,有些惱怒的夏侯弘德準備命人將王守哲叫過來,他得好好當面質問一下那小子,還能不能叫他好好幹完這最後兩三年時間,安穩太平的離任了?
可這番念頭剛升起,便又很快被他自己壓了下來。
王守哲那小子的氣候已成,就算是叫過來訓斥一頓,也不過是表面應承你幾句而已。他私底下該有的動作,估計一個都不會少。
而且那小子做事極為周全,幾乎是不可能給他留下官面上的把柄,想為難他都不容易。以王守哲那小子的能耐,他恐怕真的壓不住。
罷了罷了!
不就是還有兩三年便離任了,何必去和王氏弄個不痛快?
他們要鬥,便由得他們去了。只要不來個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殺人什麼的,他也只能睜一眼閉一眼了。
……
時間一晃而過。
一個月後。
隴左郡大名鼎鼎的紫府學宮,依舊是那亙古不變的宏大和莊嚴。
即便不是求學季,紫府學宮的大門外,依舊是各路人馬絡繹不絕。
數量最多的,便是從全國各地流浪雲集而至的散修。他們都有一個夢想,希望自己能被紫府學宮看中,加入學宮後逆天改命,其中不乏真有一些資質還不錯的散修。
然而紫府學宮收學子,自然有他的規矩。散修要想加入紫府學宮,條件極為苛刻。必須證明自己的出身來歷,有衛級官府和郡級官府的文書,而且得有相應的世家作擔保。
如此條件下,自然是符合著寥寥無幾,隨後還得再次考核和選拔。因此,散修出身的話,想加入紫府學宮難如登天。
學宮寧願從身家清白的入品世家中找學子,畢竟入品世家都是有根有基,家族延綿少則一兩百年,多則數千年,祖宗多少代都能查到。
這也是為了防止敵對勢力的臥底。
當然,世家不可能會完全清白,也有可能叛國叛宗之類。可是一旦查實,整個家族便會覆滅,族人旁系都會遭到牽連。
因此世家在靠譜的機率上,遠遠超過散修,比較難以被滲透。
除了散修之外,其餘各大勢力,各家族等等,都會來紫府學宮,有求辦事的,有探望親族的,也有像錢氏這般有生意往來的夥伴。
這些人,都只能登記造冊後,住在外院等待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