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琉琴見氣氛不對,連忙起身勸道:“家主且先息怒。我相信守哲守信都不是趁火打劫之人,其中必然有隱情。”
徐安邦的臉色這才舒緩了一些,只是依舊有些不愉。
他冷冷盯著王守信,想要聽聽這小子到底能說出什麼花來。
“其實五伯你有所不知。”王守信撇了撇茶末,好整以暇地丟擲了一顆炸彈,“這些年來我們平安王氏也一直在研發繅絲技術,以及織布織絲綢技術,若非我們顧念著和長寧徐氏的香火情,恐怕不用皇甫氏出手,長寧徐氏的織造業就已經提前出局了。”
什麼?!
徐安邦驚得手裡的茶杯都差點掉了。
王琉琴夫婦也是側目不已。
任憑他們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可這種事想要證明非常簡單,王守信根本沒理由欺騙他們。
王守信卻彷彿一早就料到了他們的反應,依舊沉穩鎮定。
蠶莊上的事情一直是他負責的,新的技術也是他在四弟的指點下,帶著莊上的管事們一點點摸索,琢磨出來的,在這件事上沒有人比他更有發言權。
他侃侃而談,將平安王氏研發的一些人力或水動力的繅絲裝置,織造裝置的效率略微解釋了幾句,隨後說道:“五伯,一旦我們兩家展開合作,憑著我們的先進技術,反而可以讓皇甫氏深陷其中,脫身不得。”
徐安邦的臉色越來越精彩了起來。
他是一位合格的家主,對家族的支柱產業織造業非常瞭解。
若是真如王守信所言,豈是能拖住皇甫氏那麼簡單?
未來更是可以大面積擴增產能,不斷兼併發展。如此,別說給出四成股份了,便是給出五成,六成,長寧徐氏都是大賺特賺的。
不過,興奮之後,他又沉寂了下來:“守哲家主不愧是能夠振興王氏的能人。他這一招,怕是需要我們與皇甫氏正面槓上,至少也要牽制住他們一部分的精力和財力吧?”
“那是自然。否則我們平安王氏憑什麼既要借出十萬乾金,還只佔四成?”王守信淡定道,“而且五伯也不用太過懼怕皇甫氏。守哲四弟有一計,可令皇甫氏此番偷雞不成蝕把米,深陷入進退不得的泥潭之中。”
徐安邦眼睛一亮,幾乎想立刻就答應下來。
不過,他終究還是說道:“此事事關重大,我須得與老祖宗商量一番。安峰,琉琴,你們送守信回去休息吧。”
“是,家主。”
王琉琴與徐安峰,紛紛應聲道。
隨之,王守信也是起身告辭。
他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面對如此誘惑,以及對皇甫氏的暗中憤恨,長寧徐氏必然會選擇合作的。
而後,王守信又與五姑姑,五姑父略作小敘。一直到夜深人靜後,他才回到了荔香園的廂房之中。
這是特地安排給他與徐春芸臨時居住的。
可他剛一進門,便是雙腿一軟,差點就拔腿而逃。
只見徐春芸喝了一些酒,臉蛋有些紅撲撲的,在紅燭映襯下格外妖嬈。
她媚眼如絲地朝王守信勾了勾手指:“夫君,你過來。”
我不過去。你這麼妖,是要吃人啊?
王守信把頭搖成了個撥浪鼓。
“王守信,你這狗東西給老孃過來!”
“春芸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不行,今天我高興。老孃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揚眉吐氣過。得勁!我說過,只要你給我爭臉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你別亂來啊,救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