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不過人情,本縣同不敢違了此理,在此,今年查倉之時,諸位鼎力支援。本縣先謝過了。”說到這裡,方信就頓了頓。掃看全場。
“不敢,不敢!”諸官其實填這倉,也是思考了許多時間,由於只要四成,想想方信地警告,才咬牙出了,這其實也是偶然,如果真的再來一次,也不知道會不會同意了。
方信這才說著:“本縣。凝思苦想,百姓勞累,不堪重負,我們多拿一錢一文,就可能逼著家破人亡,因此本縣上任後,一直翻轉。而無法安眠,如何才能,使百姓安康,又使諸位大人都得安康呢?”
縣尉古慶斌頓時眼睛一亮,問著:“大人有何良策?”
方信笑著:“既然不能節省,那就開源,宋文晨,你且去取來帳薄來!”
“是,大人!”宋文晨立刻取來。
“百底店,購買縣倉八百匹粗布。支出八百貫,已入縣庫,清點無誤。”宋文晨念著。
“各位大人,這買賣公道不?縣庫可曾短了銀錢?”
“大人,上布不過二貫一匹,而本縣中地劣布,賣出不過八百文,還少有人賣,能賣一貫,已經是賺了。”主薄喬傑穎立刻說著:“任誰。也說不出,短了官府的銀錢!”
“再念!”方信很是滿意,說著。“八百匹粗布,總共作了五千雙,千層靴五百雙。百底鞋四千五百雙。以後細鞋索、麻線、糯米、工錢,花費八百貫。總共算起來,所有成本一千八百貫。”
“發下千層靴一百雙,百底鞋八百雙,奉給知府和布政使大人,以及各級上級官員,總共千層靴一百雙,百底鞋二百雙,所餘千層靴三百雙,百底鞋三千五百雙,定千層靴2貫,百底鞋18文!”
“正是年會,因此賣出,府城,竟然給予消化,這也是先送官員,使之合腳之理,因此官員士子都欲買之,三日前,就全部銷完,總獲利一千一十一貫六百文!”宋文晨最後總結的說著。
眾官聞言,都是大驚,他們想不到這獲利如此之高。
方信因此介面說著:“這就是本縣開源之理,諸位,本縣拿二成,縣丞鄭大人拿一成半,縣尉和主薄各拿一成,其它九品,各拿半成,還有一成是百底店所得,我們不竭澤而漁,也要留些本錢,畢竟我們不能親自坐,如何?”
這是一千貫,拿一成就是百兩,要知道,這個窮縣,上次貪汙了,總數也不過三千兩銀子,每人也只拿了三百多兩,現在一下子就有三分之一了,幾乎把今年補倉的,補回來了,頓時,人人知道方信所謂開源是什麼意思了。
“知縣大人,您拿二成,是不是太少了一些,卑職以為,您可拿五成!”就有司戶曹沙平說著。
“不少不少,人人有份,各有所取。”方信打斷了這話,說著:“這事就不必爭了,現在,各位大人請拿吧!”
在場無人,全部是官,雖然想之,一時卻無人上前。
卻見,縣丞鄭大人撫掌高聲讚歎:“妙!”
就上前取了一封,卻正是一百五十兩銀子,總共三封,雪白的銀元寶閃動了人心,而其它一些碎銀,卻是不取,說著:“給些衙門兄弟喝酒罷!”
有這開頭,頓時,人人上前,各領雪白銀子,銀子入手,人心大喜。
方信見了,大笑,手指向炭火,說著:“哎呀,諸位大人切得再言,來,美味已成,還不快快下筷?來年,不僅僅如此!”
“好,我等恭喜大人,大人再喝一杯!”這個不僅僅如此,使人人心中發熱,一起舉杯痛飲,經過分贓之後,人人都親密了許多,頓時痛快地喝著。
一時間,雪花飄落,酒意上來,新年喜意,已經有了幾分,至於再遠處,那些衙丁之類家屬,也因為參與著作工,而獲得了豐厚地過年紅包,個個忙著去市上割肉,也吃上幾頓好餐。
唯有百姓,個個還是苦熬,一時,還沒有見得大利。等酒過幾分,方信方便,出得門去,到了外院,就天空下飄著羽毛般的細雪,太陽無光,有種濃得化不開地寧逸感覺,遇上幾個衙丁,都恭謹行禮。
“來年,應該是豐年了吧!”方信如此想著,衙門上下已在掌握中,是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