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璃畫又一次差點暈倒在地,礙於龍君邪忙瘟疫之事,她也悄悄的把這件事壓下。
“王妃,你這樣耗著可不行,不如讓奴婢偷偷請個郎中給你把把脈?”一旁的蕊琦看不下去了,焦急地說道。
璃畫心想,她自己便是醫者,醫術比起宮裡御醫,她都自信更甚一籌,又何須請什麼郎中。只是她根據自己的症狀也熬過藥了,卻一直未見成效,這也是她最為費解的,難不成,是她這身子太虛了?想罷,她還是答應了,畢竟,龍君邪不在王府的這段時間,只能靠她,總不能自己身體都給弄垮了。
不到一個時辰,蕊琦便將一位中年郎中帶了回來。
“大夫,這位便是覃王妃。”蕊琦示意道。
“見過覃王妃。”郎中行了個禮,恭敬道。
“起來吧。”璃畫輕聲道,“近日我總感疲乏,吃什麼都覺得沒有胃口,睡也總睡不夠,偶爾還會有嘔吐的症狀,更奇怪的是,已經兩三次險些暈厥了。”
中年郎中聽後,突然露出了笑意:“請讓小的給王妃把把脈。”說罷,蕊琦拿出一個帕子搭在璃畫手腕處。
中年郎中輕觸璃畫手腕,忽然間笑意更深了,不一會,他便跪在地上,正欲說什麼,卻被璃畫打斷了。
“莫非是不治之症,害得先生您行如此大禮?”然而,下一秒,她則是愣住了。
“非也,非也,王妃您這是喜脈啊,已經三個月了,恭喜王妃,賀喜王妃啊。”
一旁的蕊琦也是驚呆了,原來她家王妃是有喜了,這讓她一時間高興的說不出話了。璃畫則是突然流淚了,一顆一顆淚珠滑過臉頰,甚有一番梨花帶雨之象。
“王妃你怎麼哭了?”這倒是急壞了蕊琦,而中年郎中也只是跪著,未有動作。
“我有孩子了,有孩子了,我懷了王爺的孩子,我……”璃畫激動的有點不知所措,再一看跪著的郎中,趕忙說道,“蕊琦,賞,重重有賞。”
“好嘞,王妃。”
這麼多年了,她與龍君邪的感情終於有了新的篇章,她又怎能不高興呢,只是現在的他遠在疫地,她只能強壓住喜悅等他回來一同分享。
疫地,龍君邪深得人心,百姓們在他的帶領下一天天好起來,無一不說覃王乃再世神人,朝中之人亦是如那牆頭草,依風向行事。就在滿城之人都在傳覃王之德之時,昏迷半天龍九煊醒了。
“皇上,您可急死臣妾了。”南後放下藥碗,一副嬌態。
而臥於床榻的龍九煊絲毫未看她一眼,自顧自說道:“朕的雲妃呢?她去哪了?”
提及此,南後臉色突變:“皇上您有所不知,臣妾發現那個賤婦與覃王妃勾結,意圖謀權篡位,已經將人帶下去處置了,望皇上莫怪臣妾。”
“你,你…嘔……”一攤血從龍九煊口中吐出,眼裡的憤怒不言而喻。
“皇上您可得小心龍體啊。”見狀,南後扶了他一把,卻被龍九煊推開了,不由得心底恨意更甚,“皇上,如今覃王在民間可是人心所向啊,百姓們直呼覃王是什麼天神下凡呢。”
“你你休得胡言!”龍九煊自是不信南後所言,只是一想到他心心念唸的人被南後處置,心底不由氣急,“來人,來人啊。”
“對了皇上,臣妾忘記告訴您了,這偌大的宮殿,可只有你我二人哦。”南後笑意更深,也不管他的躲避,愈發靠近龍九煊,“您不是臣妾一個人的皇上嗎,如今怎麼變成這樣了,哈哈哈,終究,臣妾終究不過是你權衡朝政的物品罷了,您說對不對?回答我,是不是!”
他看著南後猙獰的模樣,頓了頓,最終說道:“朕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你。”
“那又怎麼樣?臣妾得不到的人,會親手將他毀掉!”她笑得肆意,卻抱他抱的更緊,隨即在他耳邊說道,“臣妾會一點一點地讓你失去所有你愛的人,包括你那苦苦掙扎的雲妃,還有你那遠在疫地的兒子,以及,你的天下,哈哈哈哈哈……”
“你…你瘋了…你……”不一會,龍九煊便因急火攻心,再一次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