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母子二人好不快活,北宮容清不僅為二人安置好,還送上黃金千兩,自是把大小兩個財迷都給收買了。雖說北宮容清這個名字十分耳熟,不過楚未央倒也並未思慮過多,拿她的話來說,便是,想那麼多幹嘛,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只要有銀子,生活便是美滋滋。
這不,小淼手拿著幾串糖葫蘆興高采烈地跑到楚未央面前:“孃親,這個好甜,小淼喜歡吃。”
“那孃親給你包了。”說罷,楚未央徑自向那賣糖葫蘆的老伯走去。
“老伯,以後你便每日給我送糖葫蘆到……”楚未央細細給老伯說著地址,而後塞給他一張銀票,笑著走開了,果然,銀子是個好東西。
“哎,姑娘,你……”剛想說她給的太多了,卻被眼前那孩子給打斷了。
“老伯伯,孃親說了,白給的銀子不拿是要遭天譴的。”小淼咬了一口糖葫蘆,笑嘻嘻地說著,還不忘說道,“好吃,真好吃,真甜。”
一旁的老伯倒是沒有反應過來,權當是遇到了貴人,待母子二人走遠了,才突然說道:“多謝姑娘,多謝了。”其實,從小到大,楚未央都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過日子的,她自然明白一些底層百姓的生活有多難熬,多給也不過是一份慰藉罷了。
無論穿著打扮,還是母子二人的奇葩組合,一路上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注意。殊不知,正當二人興致正濃之時,暗處已有幾雙眼睛盯上了他們。
“小淼淼,你剛剛和那老伯伯偷偷說什麼了?”楚未央摸摸他的腦袋瓜,故意問道。
小淼眼珠子一轉,立馬回答道:“我和老伯伯說,孃親是世界上最好的孃親!”
楚未央自知小淼說的不是這句,倒是被他逗笑了,這一笑,硬生生賺夠了回頭率,一笑傾城,也莫過於此吧。
大手牽著小手,逛了半天,也確實有點乏了,這城裡除了吃吃喝喝,就沒什麼好玩的了嗎?思緒之際,倒是路人的一番對話讓她有點心動。
“聽說了嗎?前天,那樓蘭賭坊又死人了。”
“這有什麼稀奇的,見怪不怪了。”
“這次可不一樣。”
“你倒說說,有什麼不一樣的。”
“據說,此人本是一商隊巨賈,最後,最後竟然把夫人都輸給了賭坊。”
“造孽,真是造孽。”
“一賭害人啊,著實害人不淺。”
“……”
楚未央突然來了興致,本想湊上去詢問一二,卻是被小淼打斷了。
“孃親,什麼是賭啊,好玩嗎?”見他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楚未央無奈地笑笑,本想同他簡略解釋一番,似乎卻有人代勞了。
“小朋友,叔叔可以告訴你哦,還可以帶你去玩。”該男子身著一身黑袍,一手握著摺扇,一手準備摸一把小淼的臉蛋,卻是被他躲開了。
“叔叔,你怎麼可以隨便亂摸。”小淼一副氣憤的樣子,下意識還後退了幾步。
見狀,洛林軒尷尬不已:“姑娘別介意,在下洛林軒,是樓蘭賭坊的常客。”
自報了身份,原以為楚未央會搭理一二,或者說互換姓名,卻不想,楚未央打量了他半天,才吐出一個字:“噢。”
見洛林軒吃癟的樣子,小淼則是笑了,眼睛笑成月牙兒的形狀,湊過去說道:“叔叔,不如,你給我們帶帶路?”
什麼?帶路?他好歹也是樓蘭賭坊的至尊VIP,怎麼到這孩子眼裡,便淪落成帶路的了。不過,他的腳好像有點不聽使喚,自顧自往樓蘭賭坊方向走去。而小淼則是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一蹦一跳地,好不可愛。
“喏,前面就是了。”順著洛林軒手指的方向看去,入眼的是一座裝潢甚好的宅子,不算金碧輝煌,卻是簡樸中不失華麗之風。
見楚未央露出一副不過如此的表情,洛林軒倒是不樂意了:“你可別以貌取物,進去了才知道。”
說罷,自顧自往前走去,母子二人自是饒有興趣地跟了過去,賭坊雖為開放,不過,有熟客帶路,總歸自然享受的待遇會不一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