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裡,青年不知多少次險而又險躲過盡在咫尺的罡風。不知多少次在牙縫裡徘徊。又不知多少次和死神擦肩而過。
天外漆黑的星空中。一片星海在能量激盪過後。一簇簇絢爛煙花綻放。星河不在明滅閃爍。而是變成了一座廢墟。
黑色蛟龍在廢墟上盤旋。漆黑如墨的龐大身軀下面,一塊塊星球破碎後的巨石在高亢的獸吼中化作齏粉。嘶吼中的憤怒不加掩飾。
一隻圓滾滾一尺多長的雪白小獸,在這廣袤的宇宙廢墟中好似塵埃 。可就這看似塵埃的存在。頭頂銀芒激射,一道道光束照亮星空有如白晝。
黑色蛟珠在銀芒中一邊閃避一邊向前衝殺。每次將要臨近雪白小獸的時候。都會被一道突如其來格外璀璨的光速擊中後退回原點。
二白即使躲避在銀色光幕內,也不好受。光束能夠阻擋蛟珠臨近,去無法阻隔蛟珠所散發出威壓。雪白身軀一半猩紅。
雪白小獸沒想過放棄。原本靈動清澈的雙眸被怒意取代。更有無盡的殺意。
二白很渺小,比黑蛟的一片鱗甲還要渺小。小獸體內的膽魄確是浩瀚無邊。面對聖者毫無懼意。敢以米粒之光與皓月爭輝。
雪白小獸雖然染血,但是猩紅無法掩蓋它的驕傲。它的血脈比之蛟龍更加高貴。怎能容許一隻爬蟲在它面前耀武揚威。
為了家族,更多的是為了自己,二白不曾後退一步。
老蛟不懂小獸所想,激戰同時還不忘苦口婆心:“小小年紀修行不易。現在退走能抱住性命。”
二白相當的嚴肅,可是配合上稚嫩的聲音,確怎麼也嚴肅不起來:“你我還有摒棄前嫌的餘地嗎?很早之前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了吧。這個時候居然有臉擺出一副慈眉善目。你個黑泥鰍怕是老糊塗了吧,以為年歲小就可以隨便忽悠。”
老蛟本是想言語刺激小獸的堅定道心。這種級別的戰鬥稍有道心不穩,便會露出破綻從而凌厲一擊。真若這樣一擊絕對得手。不死也殘。
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被小了將近兩千歲的小東西一通臭罵,黑蛟麵皮有些發燙。使得年老成精的黑蛟一陣悵然:“兩莊大因果了,居然還在一起。下面的白衣青年必死無疑,在將這小獸擊殺,最少千年之內無憂無慮。”
想到此處不由得再生一計。鍥而不捨打擊二白的道心:“你的主人已經死了,所謂的天才不過是浮雲罷了。真正成長起來的才是天才。”
二白冷笑無情打擊:“老泥鰍,應該知道共魂契約吧,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木子還活著。”
老蛟臉色驟變。強大的神魂可以感知到雪白小獸並未說謊。如此的話,難不成下面還有一位聖者。
想到此處黑蛟有些驚恐。此番打擊道心本來就是無奈之舉。二白和清幕揚合力自己明顯不敵。無非是想先從最弱小的小獸下手。從而將之擊殺。
剩下一個剛剛晉升聖者的白衣老人,就可以輕鬆解決了。可若是再來一位聖者,自己豈不是極度危險了。
就在此時與老蛟鼻息白霧對抗的黃橙橙葫蘆。突然之間金芒炸起。葫蘆口處噴出清澈透明的長河倒掛蒼穹。隨著葫蘆身體金芒炸起後,倒掛蒼穹的透明長河中,猛然間激射出無數凜冽劍氣。
黑色老蛟的身軀叮噹作響火星四濺,橫陳星空中的龐大身軀劇烈起伏。
而透明長河中的劍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似無窮無盡不斷射殺,劍氣疊加威力更勝。房屋大的黑色鱗片不斷崩飛。鮮血噴湧如山洪暴發射向四面八方。
更多的大星因鱗甲和鮮血變作廢墟的一份子。
清幕揚學著老蛟打擊道心,而且還是火上澆油的那種:“老黑泥鰍的確是老糊塗了,這樣的生死搏殺還能分心。越活越完蛋,活到狗肚子裡了。”
接連被小輩羞辱,兩千多歲的老人面兒上掛不住。同時身體多處被劍氣洞穿。戰力大打折扣。
雪上加霜的是。向前推移的蛟珠一次次被銀色光束擊中,圓潤的表面出現絲絲裂紋。
眼看著危在旦夕,老蛟不顧一切仰頭大喝:”吾主在上,借我五千年。“
魔獸山脈深處,一把魔刀突然消失後,出現在這片廢墟上。
與此同時晚兒身上的玄虛天印自主發威,與魔刀一起出現,一刀一印相互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