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眯縫著眼眸渾然不在意,繼續喝著茶水,高大老人桌案周圍一丈範圍內,地面咔嚓咔嚓龜裂。二人中間上酒菜的侍女頓時癱軟在地,噼裡啪啦酒菜灑落滿地都是。
高臺上的蟒袍男子面色肅穆,沉聲道:“二位歇歇吧,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成何體統。”
話語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高大老人放下茶杯,平穩擺放後,裡面的茶水震盪不停。
素英婆婆悶哼一聲,面色潮紅,顯然被震盪的不清。
對面高大老人藉機譏諷:“實力不夠啊。回去得下些苦功夫了。“
右邊清風徹,這時直立起身,面沉似水沉聲道:“英老陰老,您二位都是帝國支柱,怎能在皇宮內動手切磋,實乃大不敬。”
“住口,滾回去。” 高臺上的蟒袍男子突然冷喝。
清風徹瞬間渾身冰凌寒芒在背。不敢多語半句,慢慢退回自己的座位上。
高坐的皇帝冷冷呵斥:“徹兒,你可知陰家的陰元和清風學院的素英,都是我清風帝國不可或缺的頂梁支柱。豈是你這小輩可以質疑的,還不趕緊向二位賠罪。”
剛坐坐位置的清風徹,趕緊在度起身,感受到了父王的極度不滿,不敢有絲毫違逆,很是順從一一謝罪。
高臺上男子很是失望的搖了搖頭。
瞬間的緊張,木子和晚兒同樣身體緊繃,前者聯絡了星核內的雲浮,後者聯絡了玄墟內的齊遇春。大有看不順眼放手一搏的架勢。
還好有皇帝在中間調和,身為修士也不敢太過肆意妄為。接下來的飯菜吃的索然無味。相互間的聊天內容都是不鹹不淡無關緊要的事情。素英婆婆和高大老人,自始至終沒有絲毫的言語交談和眼神交接。
皇子清風徹一直糾結,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裡。維護皇室尊嚴是身為皇子的責任,沒想到卻被父親冷冷呵斥。
宴席行至一半,素英婆婆起身行禮:“陛下,老朽不習慣這種風月場合,特別是這些花裡胡哨的歌舞,看的眼花繚亂。請贖老朽不解風情,便不再這裡陪您盡興了。”
蟒袍男子思索半天欲言又止,挽留的話語終究是沒說出口,無奈嘆息:“既然如此,英老自便吧,明日朕定會親自上門賠罪,還請英老對今日之事切莫記掛在心。”
素英婆婆話中帶刺,還有些指桑罵槐:“老婆子我不是那種越活越小氣。心胸狹窄的苟且之人。今日老朽多有衝動,還望殿下見諒,明日老婆子會上殿請罪。”
不等蟒袍男子答話,老婆婆招呼封神團隊眾人大步離去。
高坐的皇帝無奈苦笑,舉起酒杯招呼眾人:“我們繼續。”
素英婆婆離去,索然無味的宴席,沒了對頭的刺激更加無聊,陰元起身,也要告辭離去。
皇帝啞然失笑:“陰老來遲的三杯還未罰吧。”
陰元解釋:“回稟陛下,這大內的酒太剛烈,老朽承受不住啊。”
皇帝不以為意:“這話說的,恐怕是大內的酒沒有花酒來的有滋味吧?”
陰元滿臉通紅:“陛下見笑了,今日實在不勝酒力了,還請陛下見諒。”
蟒袍男子突然沉聲大喝:“清風徹,你擾亂了今天的宴席,還不快過來給陰老賠罪。”
後者一臉蒙圈滿腔冤屈。怎麼又是我,明明是兩個老傢伙破壞了氣氛,明明剛剛已經配過罪了,蒼天啊大地啊,我到底錯在哪裡了。
清風徹不敢違逆,無奈照做。滿肚子不服也得憋著。風度翩翩的公子心中獨想:“只做人上人,不做一人下。”
清風徹的躺槍,稍微緩和了殿內氣氛。陰元也沒辦法在駁帝王家的顏面。心不甘情不願坐下來喝著淡如水的清酒。各懷鬼胎聊著不著邊際的話。
心境不好,哪怕是瓊漿玉液同樣喝不出該有的滋味。
三杯酒下肚,高大老人猛然驚醒,厲聲道:“不對,你們是在拖延時間,素英這個該死的婆娘,直接殺到我陰家去了。”
高臺上的蟒袍男子似笑非笑:“反應還不算慢,你現在趕回去,恐怕也晚了吧。”
陰元心中一沉,終是明白今天的宴席是為他準備的,調虎離山使得陰家空虛。也終於想明白,前方戰事緊張,素英婆娘為何突然出現在清風城。
更是明瞭,清風帝國要對陰家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