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木子依舊沒有選擇好最終成道的方向,依舊僭越而不是依靠或者融合,元力中有雷霆道則,火焰道則,時光道則,現在又加入了太*則,相互道則之間只是作為元力的輔助,並沒有與元力徹底融合。
太陰之力只是一種道則的體現,絲絲道則入體對身體負擔不大。玄陰之氣就沒這麼舒服了,絲絲寒氣順著肌膚進入經脈。
木子這樣堪稱變態的肉身,在這玄陰之氣的冰寒下,凍的堅硬如冰,再也沒有往常血肉的韌性和柔軟。
少年呲牙咧嘴引導玄陰之氣慢慢入體,每一道玄陰寒氣遊走經脈後,元力滋養過後再度回覆堅韌彈性的筋脈,明顯的感覺與以往不同,一硬一軟一冷一熱的交替折磨中,經脈越發的堅韌厚重。
隨著太玄寒氣遊走過後,還會帶走大量經脈中的雜質。
這個過程就像打鐵,煅燒通紅的鐵質在重錘子一次次敲擊過後。排除裡面的雜質後留下的都是精純本質。
千錘百煉就是如此,敲擊出鐵質內的雜質,使鐵質間的文理更加緊湊吻合。
燒得通紅敲打過後,在放入冷水中刺溜一聲冷卻。敲擊和冷熱交替磨掉鐵質中的剛硬和雜質,使之堅韌不易折斷,而又鋒銳可開山劈石。
面對機緣。木子一向是雁過拔毛,刮地三尺不留遺漏。盤坐在太陰液中一直不停吸收煉化,眼瞅著經脈已經足夠的堅韌,並且對玄陰之氣有了一定的抵抗。不在像剛剛開始的時候,玄氣所過筋脈堅硬如冰了。
人貪心的本性很難去改變,漆黑如墨水潭中的少年就是如此,經脈的堅韌程度早就超過了這水潭中玄陰之氣的淬鍊極限。可是潭水中的少年還是在樂此不彼。
還是星核中的老人打斷了少年的貪心:“這些玄陰之氣已經達到你現有的極限了,在濃郁的話,小小的馭空境界哪裡承受的住?早就被凍成冰塊了。”
木子尷尬點點頭:“是這個道理過猶不及。”
雲浮滿意點點頭提醒道:“現在的經脈程度應該可以承受元力和武道元氣融合了吧,趁著現在有時間,可以試試看。”
木子想了想:“那晚兒她?”
雲浮打斷了少年的話:“這方世界的主人想殺你早就殺了,還會給你機緣嗎?晚兒此時一定安然無恙,恐怕比起你小子要舒坦多了,安心做自己的事情吧。”
事情的確如此,木子釋然。
水漆黑如墨,少年凝重如山。
銀袍少年銀郎,在雷劫消失後自己的身體也瞬間恢復如初,剛剛的遭遇好似夢境一般,隨著雷霆的消散自身的痛苦也隨之憑空消失。
銀袍少年跟隨道心指引繼續前行,腳步變換思緒隨之變化,不同的資訊湧入神魂,血脈深處隱隱有一絲激動。要少年臣服稱其為主,要少年誓死守護,哪怕生命作為代價也在所不惜。
銀郎臉色陰晴不定,平白無故甘願追隨他人身後。一向孤傲的少年自然不願意接受。只是當少年看到浩大無邊的戰場後,他心動了。
少年熱血澎湃戰意高漲,對戰場充滿嚮往,恨不得立刻動身前往血與骨的惡劣環境中磨礪己身。
當少年看清戰場敵人的時候,高傲的心氣徹底放低姿態。原來這種所謂的跟隨與守護,與其說是跟隨守護新的主人,不如說是跟隨守護自己的道心。銀郎相信,即使沒有這個突然出現的主人,若是真個碰到這種戰場,依舊會毅然決然參與其中。
少年釋懷了:“暫且憑藉道心行事,她如果沒有像資訊當中那樣去做,在決定去與留也不遲。”
蘇燦指著前方罵罵咧咧:“本小姐什麼時候被嚇倒過,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魑魅魍魎敢在本小姐面前興風作浪。”
錦衣公子看著要自己臣服的主人,沒有多少恭敬神色,反而雙眼迷離在主人身上不斷遊走,好像要透過衣衫一堵裡面的窈窕身姿。
漂亮女道士一心向道,對這個所謂的主人並不感冒,一心只想著拿走自己的機緣再說。
達官貴人心有宏願,希翼著問鼎九五坐上龍椅,又怎會屈居人下甘心伴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