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方丈面帶苦澀,此行目的就是要些木子血液,沒想到對方一來便堵住悠悠眾口。自己是德高望重的前輩,不好以勢壓人,也不願意做攜恩求報的事情, 一時間有些左右為難不知如何開口。
老掌門張啟峰適時插言道:”兩日前一位佛門弟子在蜀山鎮魔塔處被換下來,是玄慈方丈的親傳弟子,也是玄慈方丈唯一在世的一位弟子,其他弟子都年輕夭折喪命於鎮魂塔下。想來剩下的這個唯一弟子,現在命懸一線。“
木子聽聞很是欽佩,隨手拿出霍金成給的短刀,劃破手指滴落三滴精血,盛放在準備好的器皿中,恭敬的遞給玄慈大師,恭敬說道:“當日少林寺山門前承蒙前輩指點。它日因今日果,請前輩收下這三滴精血,也算是了卻一樁因果。”
方丈口誦佛號手,雙手接過盛放精血的器皿。
如此一來鴻儒和孫賓不甘了,這麼明顯的厚此薄彼讓兩位活了幾百年的大師顏面何存。又礙於面子不好和小輩討價還價。
四大聖地一向同氣連枝關係莫逆。鴻儒和孫賓都是*,二人不想也不能威逼利誘。
也不知是氣得還是太熟悉彼此,這位儒家大宗師鴻儒,一改往常說話時文縐縐的之乎者也,指著張啟峰鼻子怒喝:“你個老牛鼻子道士,這樣厚此薄彼是要佛道一家親嗎?”
兵家大宗師孫兵則脾氣更加暴躁,抓住老掌門胳膊就要往外走,同時嚷嚷著:“大戰一千回合,輸一招一滴精血。”
老掌門知道木子的底細,同樣擔心不在一個世界,隨意留下太多精血會有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不然的話,他又何嘗不想讓木子獻出更多的精血,在木子身體允許能力許可的情況下,救助更多看守鎮魔塔的英豪。
一時間解釋不明白其中緣由,無奈之下一口咬定不放血,不放人。
四位加一起兩千多歲的世外高人,彼此的憤怒聲音和沉穩的佛號,充斥這個會客廳,張啟峰和玄慈一個陣營,鴻儒和孫兵一個陣營。
剛剛叛變過來的玄慈方丈,則成了鴻儒和孫兵的重點照顧,百分之八十的口誅筆伐都衝向了玄慈方丈。
站在一邊的木子,反而跟沒事人一樣,看起了熱鬧。眼看著混亂的場面沒有停止的跡象,木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說話打斷四人的爭吵。
沉聲道:“各位前輩請安靜一下,晚輩有一不情之情,煩請前輩們通融。”
老掌門張啟峰想了想,笑道:“說說看。”
木子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問道:“可否帶晚輩去鎮魔塔處一看究竟,看看能否將精血直接滴落到鎮魔塔裡面。”
四人不在爭吵,目光集中盯向木子,鴻儒呵呵一笑,伸出大拇指誇讚道:“年少有為大義凜然,想從根本解決問題,難得的有志青年啊。”
玄慈大師口誦佛號後沉聲道:“此法可以一試。”
張啟峰則一口回絕,不容置疑的沉聲道:“不行,”
孫兵反對,解釋道:“的確不行,這小子沒有到中三境。沒法子利用武道元氣包裹精血,又何談將精血送入鎮魔塔內,你們也知道,中三境實力以下的武者,臨近鎮魔塔百米範圍都會炸裂崩碎。“
張啟峰隨後跟著解釋道:“是這麼個理,我也曾實驗過用自己的武道元氣包裹木子精血,可惜這小子的精血太特殊,外人的元氣無法進行包裹護送。”
方丈玄慈介面道:“的確如此。唯一的辦法是讓木子突破到中三境,也就是入門拓河境,中五即可,不用到後五境。”
張啟峰隨後道:“這小子的身體就是為武道而生,武當全力培養下,五年內便可踏入中五境,你們大可在多等五年。”
孫兵悶悶不樂,苦著臉說道:“五年,豈不是要我們每家在派出五位內門弟子,前往蜀山送死。”
張啟峰點點頭,安慰道:”這也是無奈的事情。“
鴻儒不知何時手中多了把摺扇,開啟閉合數次,嘆了口氣道:“五年的確有點長,若是我們四個聖地全力培養這個少年,差不多能縮短一半的時間。”
張啟峰連忙附和:“不錯不錯,配合著佛教少林寺的鍛體經,兵家聖山的點兵譜,儒家鴻蒙書院的啟蒙經,一起修習可以縮短至少一半的時間。”
玄慈,鴻儒,孫兵三人沉思片刻,而後忽然抬起頭,一起盯著老掌門張啟峰,三人恍然大悟一般指著老掌門,異口同聲道:“你個老牛鼻子,算計我們三家。”
張啟峰咧嘴一笑默不作聲,時不時對著木子使眼色,後者會意,上前一步拱手抱拳道:“若是三位前輩能夠相助,晚輩定然在三年內達到中五境,帶著一身精血親自登上蜀山一探究竟。這三年內晚輩也可以保證,提供精血給四大聖地守護蜀山英豪們,保住他們的性命。”
以前沒有辦法,明知自家弟子會死,硬著頭皮也要往上推,現在看到了希望,誰不動心,誰不心疼自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