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上。
一身常服,戴著六合帽的雍正一邊看著手裡的摺子,一邊對站在面前的男子說道:
“外面有人捏造謠言者,亂髮議論。”
“說朕鍾愛十六阿哥,令其承襲莊親王王爵,承受其家產,你可聽說了?”
男子頭一撇,辮子尾處的金墜子一閃閃的。
“這是明擺著的,誰都知道。”
雍正聞言,放下手中摺子。
一雙眸子透過鏡片緊盯著對面之人。
“那,發遣一人,便說朕報復舊怨。”
“擢用一人,又說朕是施恩,是出於私情,你可知道?”
男子頭又撇向另一處。
“這不是我說的。”
砰的一聲!
雍正怒不可遏的拍桌劍指男子。
“敢做不敢承認!”
“允禟!你難道還要親自上街宣傳?”
見他依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雍正更是怒火難抑:
“叫你奉命往西寧,這難道就不是譽名?可你卻一拖再拖!”
“朕處理了你兩個作惡的,就說朕是凌逼兄弟!肆意散播!毫無忌諱!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朕即位以來,給允禩封親王、封允禵之子弘春為貝子!對諸兄弟和大臣等一切犯錯既往不咎,給予寬宥,可你們知道感恩嗎?”
允禟明白他說的,只是一扭頭,只管嘀咕:
“這都是你做樣子,誰稀罕你的賞賜。”
雍正叨叨了這麼多,讓他一句話噎了個半死。
斜覷允禟一眼,見他翻著白眼極不耐煩,頓時再也忍不住,叱罵道:
“百日之內,淆亂朕心者百端。”
“伊等其謂朕寬仁,不嗜殺人,故任意侮慢乎?”
“此啟朕殺人之端也!”
……
大漢·景帝時期
“真是兄友弟恭啊。”
小劉徹讓劉啟的一句話噎個半死。
他伸著胖乎乎的小拳頭奮力砸著胸口,用力嚥下食物,驚愕的看著劉啟。
“阿父,你發癲啊?”
劉啟則倚著手邊的軟枕,笑道:
“如此以下犯上還能百般容忍,還不算兄友弟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