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安排在舉辦峰會酒店的二樓餐廳,是自助餐。
廖華實拿著盤子來到烤肉區,跟廖重不期而遇。
廖重狠狠地瞪了廖華實一眼,“廖家醫館上午得了‘最佳服務品質獎’,你有什麼感想?”
廖華實擠出笑容,道:“那是廖家應得的,我們在中醫界還是有點影響力的。”
廖重沉聲道:“可惜就這麼斷了傳承!你爺爺和我從小就在教你學醫,你最終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家傳技藝,你難道不感到慚愧嗎?”
“爸,我沒有忘掉你和爺爺對我的培養。我去瑞士開醫館,那也是廖家醫館。我把店開到國外去,這是將元宗門的醫學發揚光大。”廖華實很真誠地說道。
“不,以後你別用元宗門的醫學了。”廖重沉聲道,“醫者首先講究醫德。孝道,自古以來是華夏最重要的品德。你卻忘得乾乾淨淨。既然決定要徹底離開廖家,那就要果斷一點,你不配用我和你爺爺傳授給你的那些醫術。”
“我不會忘掉這些珍貴的東西。”廖華實道,“雖然你很生氣,現在不認我這個兒子。但我無論走到哪裡,我都知道自己姓廖。以後等你們老了,我會給你們盡孝。”
言畢,廖華實端著盤子,走到其他區域。
廖重對兒子的性格其實很瞭解,於是才會故意這麼逼他。
廖重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該尊重兒子的建議。
他很快打消這個念頭,畢竟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廖華實鐵了心要去瑞士,那廖家可就真的敗了。
“那就是廖家的兒子嗎?”隔著三五米,幾人在交頭接耳。
“是啊,不孝子,為了一個女人,祖傳的家業都不要了。”
“廖重,以前總是昂著頭走路,我早就看不慣他了。”說話的是贛州另外一家醫館的館主,叫做丁旺。
“老廖的人品不是蠻好的嗎?遇到這種忤逆子,也是挺慘的。”
“要我兒子這樣,絕對趕出家門。”
廖重的耳力不俗,自然聽到這些陰陽怪氣地奚落,獨自坐到用餐位置上,低著頭沉悶地開始吃飯,其實他一點胃口都沒有。
“老廖啊,你別在意那些瘋言瘋語。”陳夏輝端著盤子坐在廖重的對面。
“唉,你別安慰我。他們說的都沒錯,我沒教好兒子,這叫做咎由自取。”廖重憤怒地說道。
陳夏輝嘆氣道:“華實,是我從小看著長到大的,他心地善良,處事穩重。只不過暫時迷路了而已。”
廖重朝遠處廖華實坐的位置,咬牙切齒地說道:“還不是被一些人給蠱惑了。”
除了喬雪之外,廖重還對蘇韜格外憎恨。
因為如果不是蘇韜承諾,要給廖華實在瑞士開一家中醫館,他怎麼會有底氣,跟家裡把關係鬧得這麼僵呢?
廖重對兒子的經濟情況很瞭解,他這麼多年在醫館工作,每個月跟其他人一樣拿薪水,就算能存些錢,也支撐不了多久,就算能去瑞士生活,但想要開家醫館,那絕對不可能。
陳夏輝與廖重道:“希望華實能夠早日迷途知返。雖說三味集團現在的發展勢頭不錯,但畢竟是給別人打工,仰人鼻息的日子,哪裡能比在自家的醫館工作更加自由?”
廖重冷笑道:“他這叫做身在福中不知福!”
廖重和陳夏輝都是上一輩人的思想,覺得出去給別人打工,肯定比不上自己做老闆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