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韜剛進臥室沒多久,蔡妍敲開了門,目光炯炯地盯著元蘭,嘴上帶著笑意,問道:“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蔡妍就是這樣,總是口是心非,嘴硬心軟。
她想必也好奇,這麼晚了,蘇韜會給什麼樣的女人治病。
元蘭長得很清秀,雖然主臥裡的光線很暗,但五官精緻,稜角分明,面板微微有點黑,但一點也不有礙瞻觀,反而給人一種極其健康的感覺。
元蘭很冷靜,她調查過蔡妍的資料,知道她與蘇韜的關係,盯著她看了一眼,道:“是你告訴她,我在?”
“這是情侶間的起碼尊重!”蘇韜轉過身與蔡妍交代道,“把我的行醫箱拿過來,然後打一盆溫水。”
給蔡妍吩咐點事情做,蘇韜是為了證明自己和元蘭的清白。果然蔡妍見蘇韜指派自己做事,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
蔡妍笑嘻嘻地喊了一聲“遵命!”然後,沒過多久,就提著行醫箱和一盆水進來。
“行了,這樣就足夠,你在房間裡乖乖等我一個小時吧。”蘇韜已經穿上了衣服,衝著蔡妍炸了眨眼。
蔡妍聳了聳肩,朝蘇韜擺了擺手,道:“我太困,等不了你,等下別打擾我。我在夢中被喊醒,會極其暴躁的。”
蘇韜聽著房門被關上,暗歎了一口氣。
元蘭已經躺在床上,道:“你看上去很不高興!”
蘇韜笑道:“你能看出來我不高興,說明你還有救。下次如果要讓我治病,第一,提前通知一聲,你肯定有我的電話號碼。第二,請走正門,不要從窗戶跳進來,這樣會讓人沒有安全感。”
“習慣了!”元蘭淡淡地回答,讓蘇韜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廢話。
“想要徹底讓你背後的疤痕消失,必須在傷口上重新切開口子,然後將沒長成形的肉全部剔除掉,再進行敷藥、包紮,過程非常痛苦,所以我要給打麻藥。”蘇韜將一個小瓷瓶丟給元蘭,“吃一顆就可以了。”
元蘭打量著瓷瓶,搖了搖頭,放在一邊,道:“我不需要!”
蘇韜苦笑道:“你現在是病人,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元蘭解釋道:“我接受過特殊訓練,麻藥對我幾乎沒有作用。而且,我的身體承受疼痛的能力也遠常人,即使不用麻藥,也能熬過去。”
蘇韜暗歎了一口氣,聽元蘭這麼說,內心也不知是什麼滋味,一個對疼痛沒有感覺的人,可想而知經受過何等非人的折磨。
蘇韜依然堅持道:“聽我的,服藥!人是不可能沒有痛感的,只是靠意志力削弱了痛苦對自己大腦神經中樞的影響而已。”
元蘭見蘇韜堅持,微微探嘆氣,服用了一粒青灰色的藥丸。
蘇韜從行醫箱裡找到醫用床墊,整齊地撲在床上,這樣不至於等下治療的時候,鮮血染紅床單,隨後,他開始給一把寸許長的小刀用酒精開始消毒,當年華佗給關羽刮骨療傷的時候,就是用的類似的一把小刀,所以對於中醫而言,其實刀並不陌生。
之所以中醫在手術上沒有進一步展,跟它的理論有關係。中醫認為,人體是一個整體,除非萬不得已,缺一不可。一旦你用手術割除了一部分,那將影響你身體的整體平衡,最終還會有其他病產生。
“脫衣服吧!”蘇韜準備好一切,與元蘭低聲命令道。
元蘭沒有絲毫忸怩,就脫掉了上身。蘇韜雖說沒少見異性的身體,但也不免有些眼紅鼻熱心跳,因為元蘭的身體彷彿一具工藝品,面板緊繃,曲線流暢,沒有絲毫贅肉,尤其是胸形……是那麼的完美。
“看夠了嗎?”元蘭在蘇韜灼熱的目光下,竟然升起一股羞意。
這對於一個經過專業訓練的特工而言,是不可能出現的感覺。
她理應早已忘卻了生死,怎麼可能還會介意男女之別呢?
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她的身體任何部分,都會變成殺傷敵人的武器。
“夠了,夠了!”蘇韜捏了捏鼻子,右手自上而下比劃了個半圓弧度,尷尬地掩飾道,“請相信我的專業度,我現你脖子下方也有一道傷疤,而且很長,直接到了肋下,當時受傷的時候應該會很疼吧?等下要不要,我幫你把這一道傷疤也治好呢?”
“你是醫生,你問我?”元蘭目光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蘇韜吸了吸鼻翼,笑道:“那就一起治吧!”
言畢,他讓元蘭面朝下,臥在床上,解釋道:“等下先給你處理背部的傷口,時間不會太長,你如果覺得特別困的話,可以閉眼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