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倪昆收起體積縮水三成的太陰玄鋼,將淬鍊一整天的拭雪劍平舉眼前。
劍身並無多大變化,但當倪昆將一縷玄冰真氣輸入劍身,劍身頓時嗡地一震,散發出一股無形寒氣。
寒氣蔓延,剎那之間,整間密室每一寸角落,已然覆滿厚厚寒霜,彷彿一下變成了冰雪世界。
劍刃之上,更是綻出尺長劍芒,宛若冷月清輝,吞吐閃爍,予人無堅不摧之感。
倪昆持劍往地上一揮,劍鋒並未觸及地面,只劍芒虛虛一劃,堅固的石質地板上,便出現一條深深的平滑劍痕。劍痕四周,更是密佈冰凍裂紋,一直蔓延至牆角。
除了無堅不摧,此劍還自帶極寒凍氣,斬到人身上,哪怕只劃破一個小口,寒氣也足以將人凍成碎片。
倪大教主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一天忙碌下來,此劍總算是恢復了真氣境法器的氣象。
不過拭雪劍全盛時的本質,遠在真氣境之上,當是“法力境”的飛劍靈兵。
只是以他現在的手段,暫時還無法令其盡復舊觀。
收回真氣,劍芒消散,但劍身仍然寒氣四射,普通人觸碰一下,就要被凍成冰雕。
這種狀態,之前那口劍鞘顯然是無法承載收納的。
又以“神宵雷劫”功的煉器手法,將幾個印訣打入劍身,拭雪劍頓時寒氣內斂,復歸平凡,倪昆這才將之收回劍鞘。
算算差不多該到晚飯時間了,今晚還有一場帶著實驗性質的修行,倪昆提劍走到密室門前,剛將密室門開啟,就見師琪坐在輪椅上,正等在密室門外。
“師姑娘,找我有事?”倪昆笑問。
師琪抬頭看了倪昆一眼,又垂首輕聲說道:
“確實有事要與教主商議。此事機密,希望能與教主單獨密談。”
“機密事件麼?”倪昆摸著下巴,心說莫不是與天河龍神相關?
當下點了點頭,讓開密室門,“那就進來說吧。”
師琪推著輪椅進了密室,倪昆反手關上門,轉身正要說話,就見師琪抬腳踩在地面上,雙手一撐輪椅扶手,緩緩站起身來。
倪昆也不驚訝,只笑道:
“師姑娘能站起來了?看來那虺珠玉露果有神效。”
師琪避開倪昆視線,垂下眼瞼,長睫輕顫著,清純秀美的臉頰微微浮出一抹緋紅,帶著幾許顫音說道:
“教主不計前嫌,帶師琪連闖神墓難關,又於靈州助我推行龍神教……此次更賜下虺珠玉露,助我補充本源,恩同再造……師琪無以為報,願,願……”
說到這裡,她臉頰已是一片羞紅,聲音也顫抖得厲害,已無法再順暢的說下去。
不過她積攢了一整天的勇氣,自不會就此退縮。
說不出話來,便用實際行動表示,當下她抬起纖纖素手,解開腰間襟帶。
倪昆見狀,神情略有些古怪。
一直以來,他對師琪其實並無特別關照,與對待偃師等人一樣,只是一視同仁而已。
可沒有想到,師琪竟要來這麼一出群眾喜聞樂見的“以身相許”的古典戲碼……
眼看她長裙落地,露出香肩玉臂、雪白美腿,又見她反手去解肚兜繫帶,倪昆開口道:
“師姑娘,你若只為報恩,還是……”
他本想說你還是三思後行,仔細斟酌。報恩方式多種多樣,忠心耿耿追隨我,盡心盡力為我辦事,也是報恩,沒必要做到這一步。
他這倒不是看不上師琪。
師琪雖不是那種一眼驚豔的美女,若與公主、蘇荔站一起,第一眼看去,會被兩人襯得毫不起眼,但她是清純耐看的型別,宛若清水芙蓉,越看越有韻味。
胸襟器量,自比不上“一覽眾山小”的長樂公主,可比起小荔子還是足以笑傲的,腰臀比也相當完美,雙腿雖癱瘓數月,卻也並未萎縮,仍是肌膚晶瑩,修長筆直,曲線飽滿。
總之師琪好歹也是一度名動京師的紅樓清倌,腹有詩書,精擅棋藝,頗得京師豪門貴公子們追捧。無論才藝、顏值、氣質都是頂尖水準,縱以倪昆閱歷,也不會說看不上她。
但倪昆實在覺得兩人之間的私交,還遠遠沒到這一步,平時只有工作上的往來,突然之間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