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再提起這之前陳寒所說的事情,一大堆人說說笑笑,宛如只是最普通的聚會,直到很晚。
陳寒的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看了一眼那邊睡得稀裡糊塗的胖子,又看了一眼原本冷淡的聶梟抱著酒杯滾到了桌子底下。無聲的說了一句再見,轉頭而去。
“走了?”
唐洛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陳寒毫不意外,點了點頭:“走了。”
身後在沒有聲音,陳寒也不耽擱,開啟窗戶,一個縱躍,跳了下去。
幾百米高的天空對於陳寒來說算不了什麼,他沒有什麼需要攜帶的東西,事實上,珍貴的東西,他向來是貼身存放的,身後兩把長劍筆直,亦如陳寒筆直的身軀。
“主人,咱們就這麼走?”
“那不然呢?小白小金都被我送回去了,小青是植物,雖然沒有血液無法成長,但是仍然可以正常存活,仔細想想好像也沒有什麼事情了吧?”
“額,那好吧。”
‘嗖’
驚雷炸響,白色的身影宛如開天的雷電一般,從下而上,朝著天空之上猛然衝去。
“大氣層,大氣層,主人。”
“彆著急!”陳寒嘴角掛起笑容。身後長劍猛然出鞘,握在手中。
陳寒橫劍在身前,身邊的大氣層因為劇烈的摩擦,在他的身邊蕩起了一層無形的火光,只不過陳寒早有準備,雖然現在以他的肉身對於這點摩擦之力不會放在心上,可是那些衣服只是尋常布料,自然經受不起這種摧殘。
劍氣噴湧在身前,遠遠看去,拔地而起的陳寒宛如是一柄開天闢地的巨劍,不是宛如,而就是事實!
周身的劍氣形成了一柄無形巨劍,不論是雲朵,還是空氣,亦或者是最終的大氣層,這一劍而出,都自動分開了一個小小的空隙。
儘管如此,陳寒手中長劍不停,一劍又一劍的橫斬在前。
“這方封印牢籠,今日就會徹底破碎。”
陳寒嘴角噙笑,口中喃喃低語。
四處望去,盡是一片碧藍與雪白,天空與氣海混合而成的美景彷彿讓人置身於傳說中的天界一般。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陳寒原本突破而上的身軀,被死死地定在了當場。
一處極為細小,薄弱的淡青色薄膜豎在了陳寒的頭頂方向,宛如一個穹蓋一般,限制了那一柄無形巨劍的突破。
陳寒平立在半空中,看著這淡青色的薄膜,目光平淡的開口道:“那位凌虛道尊前來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阻擋,那名為夏云溪的心劍化靈宗修士來的時候,也沒有見你阻攔。那之前仍然只是凡人的所謂婆娑鬼母也暢通無阻,為何偏偏到我這裡的時候,你擺出這幅模樣?”
青色薄膜沒有一點波動,似乎沒有聽到一句話一般,忠實的執行著它的任務。
“說話,別裝死。”陳寒冷冷一笑,手中鏽劍猛然揮下,一劍劈在了那淡青色薄膜上面,宛如一滴水滴滴在了平靜的湖泊上,從這劍鋒之處,朝著遠方蕩起了一道又一道的漣漪。
“小輩,那位之名也是你能稱呼的?”一道蒼老而冷冽的聲音傳來,那原本如同湖泊一般寂靜的青色光幕上蕩起了一陣波動,然後緩緩出現了一個普通的老人面容。
“喲,終於肯出來說話了?”
“那三位,不談那位大人,心劍化靈宗乃是一個星域的主人,無極境強者無數,更是有著一尊大羅坐鎮,而婆娑鬼母本人當初就是大羅九境的巔峰存在,你一個區區有點機緣的凡人,憑什麼跟他們比?”
“嗤”陳寒笑出聲來:“說到底,你不還是欺軟怕硬嗎?一個被塑造出來的傀儡居然也有了這種智慧生靈的劣根性,看來你的進步著實不小。不過可惜,說到底你仍然只是一個殼子,沒有自身之力。而沒了這一層,你什麼都不是。”
“呵,狂妄的小輩,你的確不是常人,能在這本來就貧瘠的所在強行修煉到太乙境,可是那又如何?宇宙中的太乙境修士浩瀚如海中砂礫,在一個落後星球稱王稱霸讓你的雙眼都被自大矇住了?”
陳寒雙眼一寒,不在繼續說話,手中鏽劍握住,劍身之上,一道凌冽的白氣環繞,這縷白色氣流乍一看仿若龍形,但是再一看又彷彿是一把白色的細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