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至此,陳寒一個翻身,就從地上坐了起來,畢竟一晚上的時間也不能浪費,還是先修煉為主。
一縷縷的白氣從手心浮現,陳寒閉上雙眼,進入了打坐入定的狀態中。
‘嘰?’一聲帶著明顯好奇的叫聲輕輕地在遠處的樹杈上傳來,即便太陽已經落山,但是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依稀之間還是可以看到不少東西的。
白猿好奇的望著那邊的陳寒,手中還拿著一株紅色的如同栆一般大小的小果子,邊往嘴裡塞,邊一眨不眨的看著陳寒。
‘嘰嘰’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白猿突然興奮的叫了起來,一個加速,就竄上了樹的更高處,然後一蕩一蕩的就朝著那邊的陳寒跳了過去。
來到了他一旁的一顆大樹上的白猿沒有繼續下去,而是又仔細的觀察了陳寒半晌,猴臉上一陣的齜牙咧嘴,不過卻不會給人猙獰之感,只覺得很是喜感。
把手中紅色棗狀的果子掛在一邊,白猿像模像樣的盤起腿來,坐了半晌,又看了看陳寒的動作,舉起手來,同樣擺出了一幅五心朝元的姿勢,看起來異常的滑稽可笑。
不過,白猿自己卻不這麼認為,擺了一會,又睜開眼睛,伸過手看了一下自己的掌心,似乎是在好奇為何和地下的人不一樣,自己的掌心怎麼就沒有那種淡淡的白氣。
彷彿是不信邪一般,白猿瞪大了眼睛又盯著陳寒看了好一陣子,這才重新閉上雙眼,再一次舉起雙手。
如果有人看見這一幕肯定會直接笑出聲來,沐猴而冠這個成語,完全就可以形容現在發生的情景。
不過,這裡只有一個活人,而且陳寒還在閉上雙眼,仔細的吸收著天地間的靈氣,自然沒有功夫管一個猴子在幹嘛。
也得虧他沒有看到,要不然非得驚得把眼珠子掉下來不可。
因為,就在白猿又一次的擺出了五心朝元的姿勢以後大約十分鐘左右。
一縷淡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白氣便出現在了白猿那本來就雪白色皮毛覆蓋的掌心上,雖然白氣很淡,但是確實是真真正正的存在著,不光雙手,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就連白猿緊閉著的眉心與頭頂都開始凝聚出了一縷縷的白氣。
樣式與陳寒幾乎沒有任何的兩樣,甚至在某種情況上來看,白猿頭上凝聚的白氣還要比陳寒的更加厚重一些,這可就有些聳人聽聞了。
一般來說,兇獸的品級在出生的時候就可以說是徹底的定下了,品種的不同代表著地位的不同,甚至一些強大的兇獸種族,如雨林中的王者泰坦吞天蟒,亦或者是草原上的王者嘯月神狼一族,幼崽即便剛剛出生,那也不是一般的F級兇獸可以招惹的。
可是,幾乎所有的兇獸即便成年也只能是那固定品級的兇獸罷了,少數可以跨越品級的種族,也多是一些可以蛻皮或者有過什麼奇遇,吃過什麼天才地寶的兇獸。但是那樣的存在何等少見?
也就是說,人類能和兇獸抗衡到現在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人類修行功法,實力有機會不停地增加,但是兇獸卻很難有機會突破他們種族的桎梏。
血脈既是一種增益,但是同樣的,也是一種束縛。
而眼前的這麼白猿卻發生了什麼情況?幾乎沒人可以解釋的清楚,只能知道,一個普通的猿猴,居然可以修煉人類的內功心法!
可惜,這種幾乎一千年來還是頭一次出現的事情卻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到,即便陳寒就離小猴子不超過五十米遠,但是卻也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