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這基礎的東西丹歌自然信手拈來,“西屬金,西方上帝為白帝少昊,司秋。四靈西為白虎。問這幹什麼?你快說你的猜測呀!”
“‘西’字,我們在豐縣見過,傳言攔路劉邦的白蛇即為白帝子,剛好對應那‘西’字。而豐縣後來的線索‘赤霄成業’四字,說的也正是劉邦斬白蛇的事情。
“所以我猜測,你在沛縣感受到的那個有著詛咒怨毒和隱忍目光的人就是王莽,他正是我們此行的最終線索!
“我這猜測最終證實是正確的,就是因為這永城斬蛇碑幻像演繹的故事。這是一個劉邦斬白蛇的傳說:劉邦起義芒碭,遇白蛇攔路,欲斬其首,白蛇說:你斬我的頭,我就禍害你朝代的開頭。劉邦又欲斬其尾,白蛇就說要禍害劉邦朝代之末,劉邦於是自白蛇當中斬斷。劉邦卻不知,這白蛇將禍害漢朝的中間。”
“恩,這禍亂漢中的就是王莽,這確實應證了你的猜測是正確的。”丹歌道。
子規打了個響指,“不錯!謀朝篡位的人隱忍勢必會有,而這詛咒怨毒,對於王莽,大概來自於對劉氏骨子裡的痛恨,因為他們是劉邦的後代,劉邦是他的殺身仇敵!”
丹歌摸著下巴,說:“我們三地串聯起來的線索,最終指向的都是王莽,或者是王莽的前身,白蛇。但這王莽白蛇與徐州之地天災到底有怎樣的聯絡呢?”
“哼哼!”子規頗為得意的看一眼丹歌,“這就又要提到我的猜測了!”
丹歌撇了撇嘴,只能任憑子規得意。
“你猜我在沛縣為什麼就猜到了我們此行的最終線索就是王莽?”
丹歌面無表情,心頭暗罵,“我猜個什麼,你直接說不就好了!”於是他就面無表情的看著子規,並不接話。
“你問呀!”子規心說我這正是賣弄的好機會,你這不問我多尷尬。
“好好好!”丹歌無奈,強行提起了興趣,強咧個笑容,“我尊敬的杜老師,為什麼呀?”
“因為呀,新朝建立那一年,在公元八年。”子規說完,轉身慢慢朝著東北方向走去,目的地是徐州雲龍山。
“完啦?公元八……”丹歌說著一愣神,“八年?!”後兩個字丹歌高喊出來,已是驚訝不已。
“嗖”得一聲,丹歌已經追上了子規,“確定無疑?”
“無疑。”
“哦~”丹歌邊是長嘆邊是領悟,“原來如此。”
平帝元年也就是公元零年,徐州天災旱兩年澇五年一共七年,在第八年天災消失。公元八年,那時王莽恰好即位!這令人驚異的巧合,現在是徐州天災和王莽相關最有力的證明。
“好好好!我們這就回去告訴那陰龍去,至於之後它如何追尋後續的事情,都是與我們無關了。我們只需救回金笑的魂靈就好,我們回去要做好預備,我這復生之術,可是要歷時三十六天之久!”丹歌道。
“呵——呼。”子規長吸一口氣,又緊著短嘆一聲,他感慨不已,丹歌現在隨意提起,就是要救活金笑,可見他對此何等上心。
“謝謝你。”子規壓低聲音,悶悶地說道,他倒不是不情願,卻是有些難為情。
縱使再低的聲音,哪怕是蚊子叫,丹歌也能聽得分明,但此時這一句致謝,丹歌卻權當沒有聽見,“可,你說那王莽對徐州做了什麼,能使上天連續七年降下天災而全然不顧及百姓的生死。”
“……啊?呃……。不清楚,或許是王莽藏匿徐州的怎樣逆天之物,以前鎮不住,到他當上帝王,這東西就鎮住了,天罰也就撤去了。”子規也順著話題猜測,全然沒有了尷尬,他確定丹歌是聽到了他的致謝的,也就不糾結了。
“不對不對!我們追尋這些東西,起初是以劉邦為線索的,也就是說,不是王莽對徐州做了什麼,而是白蛇對徐州做了什麼!”
“白蛇一直盤踞在芒碭山,它可不曾到過雲龍山,而劉邦到過雲龍山,嘶……”子規想到這裡,感覺有一些東西呼之欲出了。
“還有斬殺了白蛇的赤霄劍,帝道之劍。恩……”丹歌也感覺自己就差那麼一絲就捕捉到真相了。
此事就只有那麼一層窗戶紙橫在當前,他們朦朦朧朧的有些想法,卻看不真切,也出不了手把這事情清晰呈現在眼前。
“算了算了,我們回去找陰龍吧,他在那裡盤踞了兩千年,想必感知了一些異樣的東西,這層窗戶紙,就交由它來捅破吧!”
兩人商議定了,卻不急行,身上沉重的擔子已經放下,兩人慢慢悠悠地迴轉雲龍山。
到這一日清晨,兩人才返回了雲龍山,兩人自養龍林入口進入,卻並未看到那鋪天蓋地的黑氣,地上的樹葉冰霜消去,溼潤土地,此地變得泥濘不堪。
陰龍,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