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坐在餐館裡的趙武,正大口大口的喝著酒,想借助酒精來麻痺自己的懊悔之心。
“我和李允離婚有你,現在和凌薇鬧成這樣他媽的還有你,怎麼哪兒他媽的都有你啊。”
幾杯白酒下肚,趙武已然是醉意濃濃,但他此時確是異常的清醒,好像從來都沒有這麼清醒過似的。
“這才叫兄弟。”
坐在趙武對面的鄭雨簡單的說了幾個字,但也足以表明他此時的心情了。
“來,為兄弟...”
趙武重重的點了點頭,舉起手中的酒杯朝鄭雨碰了過去。
“啊...你說這今天到底是你給我送行,我還我陪你發洩。”
鄭雨仰頭一飲而盡後,將酒杯放到桌上,因為酒精的刺激,他不由的發出一聲‘感嘆’,接著將第二瓶已經過半的白酒,又給各自倒了滿滿一杯。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做,能怎麼做。誰又能瞭解我現在的處境和心情。”
“相見恨晚吧,或者說相識的太不是時候了。但說實在的兄弟,你們倆有今天,從開始的那一刻,以你的智商,你就應該想到的。只是你不願意承受和麵對罷了。”
“我他媽還真就想不明白了,別人的愛情都能順順當當的有個結局,一到我這兒怎麼就這麼坎坷呢?”
“你信命嗎?這就是命中註定,而對於凌薇來說,她也只能註定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所以對於這樣沒有結局的愛,不要輕易的付出真心,因為真心離傷心是最近的。而大多數時候,不是你想明白之後才覺得無所謂,而是你無所謂之後才突然想明白的。這需要一個過程,我相信你正在經歷這個過程。”
“行了,別在這拽你的詞彙了,弄得跟你是個情聖似的。”
“我這叫旁觀者清,而你呢?你是當局者迷。”
“哎...我現在對凌薇也許自責大於對她的愛,我們倆發展到現在,我虧欠她的太多太多了。我想凌薇這會兒真的快要恨死我了。”
“其實吧,還真不是所有的喜歡都是會有結果的,奉勸你一句,長痛不如短痛。如果我是你,這件事兒就此為止,再下去對彼此的傷害就不僅僅是這樣了,會更深。有時候啊,你必須得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人能留在你的心裡,但不能留在你生活裡。”
“行了,停下你出口成章的大道理吧。喝酒...”
“差不多了吧?你這哪兒是讓我喝酒啊,你這明明就是灌我呢,真給我灌倒了,下午你揹我去香港啊。”
“那你別喝了,你喝這個,酒是我的。”
說著話,趙武將鄭雨的酒杯一把搶了過來,然後又是一個一飲而盡,並指著桌上的一杯水說道。
“你也少喝點兒吧,真準備把自己灌醉呢?”
“我倒是想,喝醉了多好啊,一抹頭一閉眼,什麼也不用想,舒舒服服睡一覺。”
“誒,你還真別說啊,李允給我一打電話,我還真以為她會一張機票飛回來,然後攪個天翻地覆,不得安寧。沒想到,她這次這麼淡定,一沒哭二沒鬧,這完全就像換個人似的,還真有點兒不太習慣。”
“哎...她要真鬧起來,這事兒還就簡單了。怕就怕這樣,有時候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總是那麼反常。這時候,越是平靜,越是讓我擔心害怕。”
“暴風雨前的平靜?我靠,不會我今晚到香港再被她撕票吧。這麼一想,我真不敢去了。”
“哼,我喝多了還是你喝多了,怎麼可能。”
“開個玩笑,逗逗你。不過你這一個新歡,一箇舊愛,這倆還真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我都開始替你捏把汗了。”
“我雖然是一個很念舊的人,但我從不畏懼新歡。”
趙武將手中的酒杯舉起,透過杯中的酒水,看著鄭雨。
“哈哈..我靠,經典,真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