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圍?你的意思是...西涼不要了?”曹操很是煩躁的問。
“丞相,現在的局勢很微妙。我們原本想趁馬超在外,奇襲西涼,可是沒有成功,先是被馬超大敗,後被堵在西涼境內。西涼地廣人稀,糧草缺乏,無法供應我大軍。如果我們還不突圍,撤出西涼,就有斷糧的危險,難道丞相不清楚嗎?”
“我當然清楚。”曹操道:“只是馬超的鐵騎,就在外面,他隨時可以阻擊我們撤離。換言之,我們想要撤離,就必須擊敗他!但是,如果我真的擊敗了他,又何需再撤離?”
曹操的話聽起來像繞口令,但是卻極有道理。
賈詡慢慢冷靜下來,竟也跟著點頭:“丞相高見,是臣擔心過度了...。”
“你是關心則亂。”
“是。”
曹操思索片刻後道:“正如我剛才所言,要突出重圍,就得先擊敗馬超,因為西涼是他的地盤,他手上有大量的騎兵,隨時可以追上我們。但是,如果我有能力擊敗馬超,又何必再想著突圍呢?到時西涼已經沒有對手,我們已經佔據了西涼。因此,我認為...我們不能再想著突圍、逃跑,應該想想怎麼擊敗馬超,攻取西涼!”
夏侯淵道:“稟丞相,末將有一言,不知當說否。”
“妙才,你有話直言。”
夏侯淵道:“比起西涼,末將現在更擔心兗州和荊州。丞相把所有的精銳都調來西涼了,兗荊兩州空虛啊。袁熙和孫權會不會趁機用兵,我們又如何抵擋?末將覺得...丞相可以先一步離開西涼,趕回兗州,主持整個大局。”
賈詡出列道:“臣剛才也想說這事。當今大勢微妙,袁熙又親自參與了西涼之戰,他對我們的情況非常瞭解,如果他覺得有能力取勝中原,就有可能發起一場大戰。這場大戰對我們而言,是災難性的。因為我們根本抵擋不了!”
賈詡和夏侯淵的擔憂,曹操並非沒有想到。他是沒有辦法,不想在這時候離開西涼、也不想放棄西涼。
“袁熙剛取得半個中原,還未穩定政局;北方異族蠢蠢欲動,我相信他不會在這時候出兵,攻我兗、荊兩州...。”曹操稍微解釋了下,然後很堅定的道:“西涼之戰,我們別無選擇,唯有置之死地而後生,想盡一切辦法,擊敗馬超。”
“文和,你是我最倚重的軍師,當有破敵之策。
“是,臣想想...。”賈詡苦思許久,終於想出一個主意:“稟丞相,唯今之計,只有在金城佈一個局,引馬超入甕。將他困在金城。而我主力跳出金城,往南部轉移,在塌中、陰平一帶設伏,那裡靠近秦嶺山脈,地勢險要,是殲滅西涼軍的極佳之地。”
“佈一個局?”曹操問:“布什麼局啊?”
“這個...。”賈詡說道:“這件事情,交給臣來辦吧。三日之內,一定引馬超入甕,困住他一夜,丞相趁機突圍,向塌中、陰平一帶轉移。”
“好。”
曹操覺得賈詡的主意不錯,直接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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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軍營駐於金城的東面,按照異族們的習慣,分成無數個隊伍,每個隊伍管轄一塊地盤,組成這塊大的軍營。馬超在最中間,協調各個營帳。
近幾日內,馬超派了大量的斥候隊,在金城四周監視。派出四隊騎兵,每隊五百,卡住城外的官道,將金城圍的水洩不通。
一旦曹操有突圍的打算,哪怕派一匹馬出來,都能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