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南枝把蛋糕擺在桌子上,一大桌豐富的飯菜,香味混合,勾起他肚裡的饞蟲。
“這是什麼?”頭上被帶上帽子,他彆扭的取下。
“今天你是壽星,生日快樂,先生。”南枝雀躍的聲音響在他耳邊,又重新把帽子帶到他頭上,“人出生的這一天,可以自帶祝願加成,希望您的傷痛能快點遠離,祝您早日康復,先生。”
付京堯的喉結上下滾動,只淡淡地嗯了一聲。
南枝拿著他的手親自引燃了蠟燭。
手背被細軟的掌心把住,他的聽覺觸覺自受傷以來似乎成倍放大,只覺得奶油香氣都蓋不住她身上的香味。
他嗤笑,接下來是什麼?點蠟燭傻瓜一樣許願?
第一次過這樣單調的生日,他好笑。
南枝給他切了塊蛋糕,他推到她面前,對這些甜膩的東西沒興趣,“我吃菜就好,不吃蛋糕。”
又彆扭地,“謝謝你的心意,領了。”
“啊?好可惜了。”尺寸她買的也不大,但是一個人絕對吃不完。
“買的什麼酒?”
他接過她遞來開好的酒瓶。
“才15°的低度數的雞尾酒,我應該喝不醉。”
他聞言輕扯嘴角,這也能叫酒?
兩人沉默著吃了半天飯。
南枝喝了幾瓶酒,話也變多,“只要人活著,就還能有希望,有親人,有朋友,有各種各樣的情感支撐我們走下去,你可能覺得我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但出發點是好的對不對?”
見他不吭聲,南枝鎖著眉,晃悠著站起來,椅子刺啦摩擦著地面,“粽子頭,我跟你說話呢,怎麼老是不回應?真是好沒禮貌。”
手裡的酒瓶還咚咚敲了敲桌子。
付京堯額頭的青筋微跳,這女人不會就這麼點酒量吧?
她也配喝酒?
“你有點醉了,去休息。”他想了想,“去睡客房。”
南枝用勺子挖了一大口蛋糕塞嘴裡,嗚嗚咽咽的,“好討厭你,浪費,生日不吃蛋糕吃什麼?一口都沒嘗,這麼小一個我都買的最貴的,花了400塊錢哎,做的好漂亮的,你也看不見,連吃也不吃……”
“潼潼就很乖,我餵它什麼它都吃得撒歡,我拿去喂貓好了。”她壓根不知道自己拿的什麼,抓了一把蛋糕叉子就往外走。
付京堯聽見動靜把人拉住,一坐,一站,南枝晃著身子撲在他懷裡,壓得他悶哼出聲。
她用力摁住肩膀,在他胸膛上伏著身子,低眼疑惑,“怎麼有兩顆粽子頭……”
“別晃,我看看哪一顆最討厭!”
付京堯的臉被她啪地響亮地用力捧住,南枝努力凝聚目光,盯著他好看的唇形,“你,你長什麼樣兒?”
他像良家婦男被南枝騎在身下動彈不得,實實在在地坐在他的腰間,吊兒郎當的姿態變得緊繃,坐正了身子,扶著她的腰,怕她後仰摔過去。
“想看我長什麼樣?”
南枝憨憨地笑,“你身材好好,長得應該也不賴……”
他扯唇,沒計較她的巴掌,反而拉開她的手摸向後腦,一圈一圈地解開固定頭骨的繃帶,抓下敷著藥的眼紗,淡淡的青色給一雙鳳眼徒增幾分妖異,一雙眼睛沒有聚焦,輕眨。
“如何,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