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淺野誠應該是對他被解除現役很不滿。在前些天和別人吃飯喝酒的時候又說了什麼關係到機密的事情。這一下有他好果子吃了。這件事我是聽大喜延一說道。”小寶解釋道。
張奉光仔細聽著小寶的講述。他邊聽邊咀嚼著小寶話裡面的含義。
“你再把你和淺野誠喝酒那天的事情仔細說一遍給我聽。”張奉光說道。
“我和他見面時川島清和小野義一還沒有來。所以我們就先聊了一會。就是在這段時間裡他透露說其實關東軍情報部已經從蘇聯那邊得到訊息在三隻俄羅斯人組成的部隊裡面有蘇聯間諜。”小寶說道。
“他就說了這些?”張奉光問道。
“對,他就說了這些。後來川島清和小野義一就來了。然後他們就用日語嘰裡咕嚕的說起來。說的是什麼我也聽不懂。”小寶說道。
“再然後呢?”張奉光又問。
“再然後喝完酒川島清和小野義一坐小車回去了,我送淺野誠回住的地方。就是這樣。”小寶答道。
“他在路上就沒有說什麼?”張奉光問。
“淺野誠也許是心情不好,喝得太多了。趴在路邊狂吐,恨不得把苦膽都吐出來了。都這樣了還能說什麼。”小寶說道。
不過小寶剛一說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皺著眉一動不動。
“你想起來了?”張奉光問。
“他吐完了站起來的時候我扶著他,他對我說都怨可惡的馬鈴薯。”小寶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張奉光像是抓住了事情的關鍵問道。
“馬鈴薯就是土豆的意思。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小寶笑著解釋。
“我知道馬鈴薯是土豆。我是問可惡的馬鈴薯是什麼意思。”張奉光沒好氣的說。
“那我就不知道了。現在就是去問淺野誠也沒有機會了。”小寶搖著頭說。
張奉光突然感覺一束光照進他的腦袋。他在組織內部是有代號的。只是這個代號小寶不知道。也許馬鈴薯只是這個人的代號。
看來在小寶的身上也只能得到這麼多了。不過這個收穫也不能說是小。
要儘快把這條線索用電報發給上級。也許透過這條線索就能把這個奸細挖出來。
“今天就到這裡吧。出了公園我們就分手。”張奉光站起身說道。
“著什麼急啊,老張大哥。你看看你,穿得破破爛爛的。手上不是老繭就是血泡。看來過得不怎麼樣。今天晚上兄弟請客讓你大吃一頓好好解解饞!”小寶拍著胸脯說。
“算了吧,怪麻煩的。我心領了。”張奉光搖頭拒絕。
“怎麼的?老張大哥不給我面子嗎?”小寶變臉說道。
張奉光看著小寶這頭髮脾氣的小毛驢無奈的點點頭。
“這就對了嘛。酒杯一端,功名利祿都是過眼雲煙。酒杯一端,我就是神仙!”小寶摟著張奉光的腰眉開眼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