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義害怕自己事情沒有辦妥倒把自己搭進去。最後決定就在錦州附近下手。
俗話說想啥沒啥,怕啥來啥。陳明義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這裡是南滿鐵路株式會社經營幾十年的地方,據說遍佈鐵路警察密探和包打聽。怎麼陳明義就沒有遇見呢。如果遇見就是一大隊,陳明義只能遠遠的避開。
兩條腿走得發酸,陳明義就坐在鐵軌上捶著自己的腿。
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突然閃身從鐵路邊的樹林裡走出來到了陳明義的面前。
“大哥,我在樹林裡盯了你兩天了。怎麼的,還沒有下定決心?其實人死如燈滅,一咬牙就過去了。在鐵路邊上就更簡單了,火車來的時候往鐵軌上一趴就完事了。”年輕人苦口婆心的對陳明義說道。
“你以為我兩天裡在鐵路邊走來走去是要不想活了?”陳明義問道。
“那還能因為什麼?你總不至於要攔火車吧?”年輕人譏誚的說道。
“你兩天都在暗中盯著我,你是鐵路警察嗎?為什麼不穿警察制服?”陳明義好奇的問道。
“我不是鐵路警察,不過這一片鐵路上要是有什麼事情我都會向上面報告。不光是鐵路,就是地方上有什麼事情我也向上面報告。”年輕人先是有些尷尬但是越說就越得意起來。
“這麼說你是包打聽了?兄弟,你這麼年輕有手有腳的為什麼幹這個?損陰德。”陳明義對年輕人說道。
日本人到東北以後,為了控制整個東北用了大量的流氓二流子當包打聽。這並不是一個正式的職業。靠打聽訊息,誰有抗日反滿的行為打小報告領賞錢。更多的是因為有日本人做靠山在社會上敲詐勒索。普通老百姓對他們又恨又怕。
“損什麼陰德?靠種地苦巴巴的能掙幾個錢!他媽的,你說話怎麼這麼不中聽?站起來!把衣服脫了,臨死不要浪費好衣服。我怎麼看你都像是抗匪。”年輕人前言不搭後語的說道。
陳明義順從的站起來。年輕人居然主動來脫他的衣服。
“哎呦,口袋裡面是什麼?他媽的,你竟然帶這麼多錢!”年輕人驚喜的叫道。
陳明義事到臨頭手居然抖了起來。他哆嗦著右手從袖口裡抽出一把殺豬刀向年輕人刺去。
年輕人慘叫一聲捂住胸口,殺豬刀只n身體一寸多深。
就在年輕人轉身要跑的時候,陳明義撲上去用胳膊圈住年輕人的脖子用力勒住。
陳明義想的是如果小寶現在就在旁邊,看見陳明義這麼笨手笨腳的非把腸子笑斷了。
只一分多鐘的功夫,年輕人就一動不動了。陳明義顫抖著手從口袋裡掏出那張嶄新的鈔票塞進年輕人的手裡,轉身就跑進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