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媽的土匪黑吃黑?日本歷史上多少次黑吃黑?他們都是土匪?你的書都念到狗肚子裡了!”河野春枝罵道。
山形求馬跪坐在地上一聲不吱。
“你們還有什麼發現?”河野春枝緩了口氣又問。
“火燒得骨骼破壞很嚴重,但是明顯能看出一個人只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再有看骨盆也像是一個女人。如果真是女人查起來應該容易很多。”山形求馬緩緩的說。
“鬍子能知道哪個地方有財主,家裡有幾個炮手看家護院。但是鬍子不太可能知道像日本憲兵押送錢款這樣的訊息。”河野春枝沉思著說道。
“這也是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哈爾濱這裡,憲兵隊東洋拓殖株式會社鐵路還有朝鮮銀行在追查洩密。牡丹江那邊開拓團也在追查洩密。但是目前一點頭緒都沒有。”山形求馬說道。
“除了黑吃黑,還有什麼事情讓你認為是鬍子乾的?”河野春枝問。
“沒有什麼證據,就是感覺。做事心狠手辣絕不留活口,還有就是槍法精準,槍槍要命。一些滿洲警察比我們還了解土匪,他們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是土匪幹的。”山形求馬答道。
“所以你就來找我幫忙?”河野春枝又問。
“憑著河野前輩對鬍子的瞭解,還有在鬍子中的人脈,我希望河野前輩再幫我們一次。二百萬的鉅款丟失,現在牡丹江地區的開拓團工作已經停下來了。”山形求馬向河野春枝鞠躬致謝。
“好吧,我就再幫你們一次。明天你把你們在現場得到的資料和拍的照片拿來,我要好好研究一下。”河野春枝說道。
“明天我就把加洗的現場照片和其他的一些資料帶來。多謝河野前輩幫忙。”山形求馬再一次鞠躬致謝。
“我就瞧不慣你們日本人這樣整天鞠躬!虛頭巴腦的。明天再來不要空手來,買好禮物再來!你現在可以滾了!”河野春枝突然發飆了。
山形求馬看著這位在東北混跡幾十年的日本情報界的老前輩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怎麼看這次砸窯?”山形求馬走後,河野春枝問一直站在身邊的中年女人。
“即使是鬍子乾的,即使裡面有一個女人也不好查。鬍子裡面女人會打槍的太多了。不知道的更多。而且我覺得這趟活幹得不漂亮。最後逃走的人不夠心狠手辣。完全可以把兩個人塞進火車鍋爐裡燒得灰都不剩才對!”中年女人說道。
“你說的對。如果是我幹也會像你說的那樣幹。”河野春枝點點頭說道。
“你真打算替他們查這個人嗎?”中年女人問河野春枝。
“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現在一天待得無聊,一點滋味都沒有。明天資料送來,咱們就當是看小人書了。解解悶兒。”河野春枝說道。
“他媽的,當鬍子當慣了。如果老孃事先知道押送錢款的訊息,弄不好老孃也會出手。”河野春枝突然罵道。
“訊息是怎麼洩露出去的是關鍵。再把鬍子這條線加上可能就好查多了。”中年女人分析道。
河野春枝眼睛眯了起來,盯著屋裡的某處突然陷入了沉思。